我举起断剑,对准天空。
“破妄·引雷!”
这不是新招的名字,是我瞎喊的。但系统认了。
一道紫金光柱从剑尖射出,直劈上去。两只翼妖在空中炸开,黑血洒下来,落在地上滋滋冒烟。
我喘得厉害,眼前发黑。再不撤,我也得栽这儿。
“走!”我抓起阿骨打,继续往前冲。
终于看到矿洞口了。那是我们之前标记的备用撤离点,荒废多年,入口被藤蔓盖着。队伍陆续钻进去,有人开始清点人数,有人撕衣服给伤员包扎。
我最后一个进洞,在洞口瘫跪下去。
膝盖砸在地上,疼得我咬牙。但我还是撑着断剑站起来。
“清点人数。”我声音哑了,“包扎伤员。谁也不准睡,小爷还没死,谁先倒下我就抽谁。”
没人说话,都在忙。
我靠着石壁坐下,把阿骨打放在腿上。他还在发烧,呼吸时喉咙里有杂音。我从怀里摸出那块护符,塞进他嘴里。
“给你挡灾。”我说。
洞外黑雾还在翻滚,地缝没完全封住,偶尔传出几声妖叫。但暂时没人追出来。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血瞳开始褪色,红慢慢变淡。疯批值清空了,系统安静了。
可我知道,这事没完。
我摸了摸断剑,锈迹蹭在指尖,有点涩。
外面那群东西,不是冲据点来的。
是冲我来的。
它们知道我会去,所以布了局。情报是真的,陷阱也是真的,但目标不是杀我们,是逼我用神降,逼我暴露。
谁在看?
谁想看我失控?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
洞口风很大,吹得火堆忽明忽暗。有人递来水囊,我没接,直接仰头灌了一口。
水有点咸,混了汗。
我把水囊扔回去,拍了两下大腿,站起来。
“都听着。”我说,“今晚谁敢闭眼,明天我就让他去前线试毒。”
有人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怕。
正常。见了血,不怕才怪。
但我不能让他们软。
“今晚养伤,明早出发。”我说,“咱们被人坑了,就得十倍讨回来。谁想报仇,就给我活到天亮。”
说完我走到角落,把断剑插进地里,靠着石头坐下。
阿骨打还在发烧,尾巴轻轻抖了一下。
我伸手按住它。
血从袖口滴下来,落在地上,一滴,一滴。
洞外风声呼啸。
我盯着那片黑雾,低声说: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