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微眯,血瞳一闪而过。一股无形的压力从我身上扩散开来,像是山崩前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前排几个人直接跪了下去,连抬头都不敢。
“谁再说一句废话,”我一脚踹翻脚边的石墩,碎石飞溅,“就站上去。”
没人动。
没人敢动。
我环视全场,声音不高:“我可以疯,但绝不容忍吃里扒外。愿意跟的,我带你们活;想叛的,现在滚,别等我动手。”
空气凝固了几秒。
突然,阿骨打从后面窜上来,大尾巴一甩,挡在我身前:“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一群妖魔立刻响应,齐声吼道:“昭哥说得对!”
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
剩下的人终于低下了头。那些原本动摇的,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吱声。
我走回高台,拍了拍阿骨打的脑袋:“干得不错。”
“昭哥英明!”他咧嘴笑,尾巴摇得像风扇。
我懒得理他,看向远处。营地外的树林边缘,有片叶子轻轻晃了一下。
不是风。
有人在看。
但我没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今天起,营地分三班轮守。”我下令,“食物和魔核统一登记,私藏者,废修为,逐出队伍。”
“伤员优先疗伤,战功记档,以后按贡献分资源。”
“谁有问题,现在就说。”
没人说话。
“好。”我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我转身要走,阿骨打追上来:“昭哥,那三个人咋办?”
“关起来。”我说,“别打死,留着当反面教材。”
“明白!”
我走到帐篷前,伸手撩开帘子。
断剑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停下动作。
脑子里系统弹幕疯狂刷屏:
【警告!检测到敌意波动!+10】
【东南方向,三十米,埋伏!+15】
【建议立即处理!疯批值已恢复七成!】
我慢慢转头。
营地东南角,一堆柴火后面,露出半截靴子。
黑色的,鞋尖翘起,像是某种特制军靴。
我没出声,只是把手搭在了断剑上。
靴子动了一下。
我迈出一步。
靴子猛地缩回去。
我笑了。
“看来。”我轻声说,“还有人没听懂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