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
“我没笑。”我把纸团成一团，扔进炭盆，“你们家主派你来，就没教你怎么说话？进门不脱靴，礼物往地上放，谈合作先画饼——你们赵家就这么待客的？”
他终于变了脸色：“楚少爷，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诚意？”我猛地站起，一脚踹翻他面前的小桌。木桌翻倒，储物袋滚落，正好滑进我袖口。
“你进来踩得我满地是泥，这就是你的诚意？”我逼近一步，盯着他眼睛，“还是说，你觉得我住这种破地方，就该跪着接你们的施舍？”
他后退半步，声音冷下来：“楚昭，别不识抬举。我们愿意拉你一把，是因为你还有用。别逼我们换人选。”
“换人选？”我乐了，“你们想找谁？萧景珩？他见我都绕路走。谢无赦？那疯子连自己人都杀。陆九渊？老头子天天念经，烦都烦死了。”
我越说越近，最后几乎贴着他鼻子：“你说的这些人，哪个敢像我一样钻地窖、砍傀儡、从死人堆里往外扒线索？”
【这逼装得漂亮！+10】
【打他！疯点！再疯点！+15】
脑子里弹幕刷屏，疯批值哗哗涨。体内热流涌动，太阳穴突突跳，血瞳差点压制不住。
但我没让它爆发。
真正的疯，不是烧一座城。
是笑着把对方的脸按进泥里。
我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珏，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这玩意儿雕工还行。”我说，“赔我地板钱。”
“你敢抢夺贵族信物！”他怒吼，“这是身份象征！”
“抢？”我扬眉，“你掉的嘛，我捡的。”
说完，我转身一脚踹向门板。
轰！
门猛地震开，寒风夹雪灌进来。他踉跄几步被推出门外，差点摔进雪坑。
“滚！”我站在门口，手里晃着玉珏，“下次带点真东西再来，别拿块破布就想换我命！”
他扶着墙站稳，回头瞪我，眼神阴狠。
“你会后悔的。”他说。
“我后悔的事多了。”我靠在门框上，“比如昨天没多烧几个傀儡。但现在嘛——”我晃了晃手里的玉珏，“挺开心。”
他咬牙，转身就走。
我没关门，就站在那儿看他一步步走远。雪越下越大，他的脚印很快被覆盖。
直到看不见人影，我才收回目光。
转身，插上门栓。
靠着木板缓缓滑坐到地，长出一口气。
疯批值还在涨，浑身暖洋洋的，肋骨处的钝痛都被压了下去。我从袖子里掏出那个储物袋，打开一看——
几瓶高阶疗伤药，密封完好；一小堆魔晶，纯度不错；最底下压着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扭曲符文，像是某种密钥。
啧。
还挺舍得下本钱。
我随手把令牌扔进炭盆，看着它慢慢被灰掩埋。
“可惜啊……”我低笑，“小爷从来不吃嗟来之食。”
断剑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系统提示，也不是错觉。
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闭上眼，感受疯批值充盈的暖流在体内流转。
够了。
下一秒，我抬起左手，指尖对准眉心。
一道灼热感顺着神经窜入脑海。
记忆碎片，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