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点头,有人皱眉,但没人再质疑。
会议结束,各队回去准备。我坐在帐篷里检查断剑,锈迹比之前少了点,刃口隐约透出黑光。这玩意越来越不对劲,像是快醒了。
阿骨打蹲在外面啃干饼,边吃边说:“昭哥,我觉得那个戴眼镜的不对劲。”
“哪个?”
“就是问你要证据那个。”
“哦。”我擦着剑,“他早就投了。”
“啊?那你干嘛还让他参与计划?”
“不然怎么知道消息是谁漏的。”
半夜,预定信号时间到了。
我没点火。
十分钟过去,北岭方向传来爆炸声。
我猛地站起,冲出帐篷。远处天空泛起红光,夹杂着惨叫。阿骨打也跑过来,脸都白了:“他们被打埋伏了!”
我转身就往指挥帐走,掀开帘子,里面空无一人。地图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一块石头,黑色,表面刻着个骷髅头。
葬星盟的传讯符石。
我抓起石头塞进怀里,直奔情报组帐篷。那个戴眼镜的魔法师正收拾包袱,手抖得厉害。
我一脚踢开门。
他回头看见我,整个人僵住。
“你……你怎么没去北岭?”
“我该去?”我走近,“你不是已经替我去过了?”
他往后退,撞到桌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废话,一把揪住他衣领把他按在地上,从他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是北岭小队的行进路线图,上面用红笔画了三个伏击点。
“你传消息用的符石呢?”我问。
他闭嘴不答。
阿骨打冲进来,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三块同样的黑石。
我把他拽起来,推到角落,断剑架在他脖子上。刀锋压下去一点,皮肤裂开,血流出来。
“你说,”我盯着他的眼睛,“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