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打开包裹检查!”
我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语气懒洋洋的:“查什么?我俩穷得连烤肠都吃不起,还能偷你们圣院的魔法书不成?”
其中一个年轻守卫皱眉:“刚才检测到元素波动,来源就在你们附近。”
“波动?”我冷笑,“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幻觉都出来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大夫?专治神经衰弱。”
阿骨打立刻配合地瘸起腿,一边走一边嘟囔:“昭哥说今天吃不上肉了……连肠子都饿青了……”
守卫翻了个白眼,挥手让我们走。
等转进小巷,我才松了口气。阿骨打把尾巴松开一角,陶罐还在微微发烫。
“它刚才动了。”我说。
“我也感觉到了。”他缩了缩脖子,“跟心跳似的。”
我没说话。刚才那一震,不只是共鸣那么简单。它像是认出了我,或者……认出了我还没完全觉醒的东西。
***
巷子深处,我靠墙站定,从怀里掏出那张残页。上面的符文我昨晚已经默写了七遍,每一个转折都刻在脑子里。
现在,我要试试。
我把陶罐放在地上,指尖贴上罐身,顺着倒符文的走向,慢慢输入一丝气息。
一开始没反应。
接着,罐底突然亮起一道红纹,像是被点燃的引线,迅速绕罐一周。我赶紧撤手,但已经晚了——
一股热流顺着指尖冲上来,直奔胸口封印。
不是攻击,是连接。
就像两块拼图,咔的一声对上了。
眼前一闪,又出现了那个画面:千年前的地宫,祭坛中央的人拿着书,念着八个字。
心火燃识,逆脉归源。
但这次,他没拿脊椎骨。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断剑。
我的断剑。
幻象消失得很快,我扶住墙才没跪下去。阿骨打紧张地看着我:“昭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喘了口气,“只是……这罐子,不是兵器。”
“那是啥?”
“是钥匙。”我低头看着陶罐,“也是锁。”
***
我们走出妖市南门时,天已经黑了。
城外风大,吹得衣袍啪啪响。阿骨打把尾巴卷得更紧,生怕罐子被风吹掉。
“昭哥,接下来去哪儿?”
我没回答。右手一直按在断剑柄上,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那股热流。系统安静得很,一个弹幕都没刷。
说明事情不小。
我抬头看了眼帝都方向。那片阴云还在,压得城池像口闷锅。陆九渊应该已经在等我犯错,萧景珩也不会放过任何羞辱我的机会,谢无赦……那家伙巴不得我早点疯。
可我现在不想躲了。
我把陶罐拿过来,抱在怀里。它很轻,但压得住心。
“回去。”我说,“该练练了。”
阿骨打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昭哥肯定要搞大事!”
我摸了摸断剑,指尖划过护手边缘那道新痕。形状像半个倒山字,和古砖背面的一样。
风卷起青袍一角,我迈步往前走。
断剑轻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