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不是给人练的。
不是正经教材里的术式,不是学院允许传播的知识。是他知道,但不能说的东西。
他的手又缩回袖子里,压住那道疤。很明显,那不是普通烫伤,是魔纹反噬留下的记号。他练过,失败了,活下来了,然后选择闭嘴,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我慢慢把纸折好,塞回怀里。
原来如此。
所谓的“心火燃识”,根本不是按部就班修炼出来的。它是让人先打破常识,再踩碎规则,在所有人都认定你会死的时候,点燃自己最后一丝清醒。
越疯,越接近真相。
越被人说是废物,越有机会活下去。
系统弹幕疯狂跳动:【+120】【颠覆认知】、【疯批值突破临界】、【解锁新提示碎片:记忆残片#7激活倒计时】
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从哪儿看到这个的?谁告诉你的?”
我没回头。
走廊阳光刺眼,照得眼睛发酸。我抬手挡住光,听见自己低声说了句:
“原来得先把自己当成疯子。”
脚步没停。
圣院大门在前方,守卫例行检查出入牌。我绕到侧墙小门,那里有个卖烤红薯的老头,常年蹲着不起眼。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背后那条巷子——东市黑商集散地的入口。
我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剑柄上有道新划痕,是刚才在教室里无意识抠出来的。形状像半个倒置的山字,和古砖背面的一样。
走下台阶时,右脚忽然一软。
不是旧伤发作,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松了一下,像锁链断了一环。眼前闪出一幅画面:千年前的地宫,一个人站在祭坛中央,手里拿着这本书,嘴里念着八个字。
**心火燃识,逆脉归源。**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那人转过了头。
我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我,但又不是我。眼眶发黑,嘴角裂到耳根,手里握着的不是书,是一截带血的脊椎骨。
幻象只持续了一瞬。
我扶住墙站稳,呼吸恢复正常。
街对面有个小孩在放风筝,线断了,纸鸢飘向高空。
第七层铁柜区,藏书阁最深处。
那里还有一页。
不止一页。
我抬腿继续走。
风把衣角掀起来,露出断剑护手里的纸角。
边缘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
第一个符文旁边多了个小注释,墨迹很新。
是我刚才在墙上写的。
四个字:
**先疯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