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锁链也开始出现裂痕。
我忽然笑出声：“你说解封还是封印？”
“可我从来就没打算封。”
“我回来，不是为了当什么救世主。”
“我是回来——收账的。”
“那些骗我的，杀我的，把我当棋子的，一个个都以为我能被控制。”
“可他们忘了。”
“最疯的那个，从来都是我。”
我一把扯开剩下半边衣袍，整块魔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和封印产生共鸣，嗡鸣作响。
“老头。”我对着虚空说，像是对着当年那个拦在我面前的老者，“你问我值得吗？”
我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近乎癫狂的大吼：
“值得！当然值得！！”
“这一世被人骂废物，被家族丢弃，被天才踩脸，装疯卖傻十几年——”
“就为了等这一刻！”
“等我站在这里，亲口告诉你——”
“老子根本不需要你认可！”
“我不需要任何人认可！”
“这封印，不是你设给我的。”
“这是我给自己留的——试炼场！”
轰！！！
第三道锁链裂开一道细缝。
整个地宫剧烈震荡，石壁崩裂，碎石如雨落下。
我站在阵眼中央，青袍敞开，魔纹灼烧发亮，血瞳倒映着即将破碎的封印。
断剑完全出鞘，不再是锈铁模样，而是一把通体暗红、刃口带着锯齿状波纹的邪兵，剑柄缠绕着黑雾，像是能吞噬光线。
它在我手中轻轻颤动，仿佛在欢呼。
系统终于蹦出最后一行字：
【终极抉择完成。疯批值满级解锁——“自灭即生”状态激活。】
我没有动。
只是抬起手，掌心对准封印核心。
距离还有三尺。
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触碰到那团幽光。
融合会在瞬间发生。
力量会回归。
世界会改变。
但我停下了。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疯，不是毁掉一切。
是明明能毁，却偏要看看——
能不能改。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来吧。”
指尖距离光芒只剩一寸。
封印核心突然剧烈闪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不再是人形，而是披着黑焰、背生双翼的怪物轮廓。
它动了。
缓缓抬起了手。
和我同步。
一模一样。
我笑了。
它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