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明天的太阳。”我举起杯,对着空位碰了一下,“也敬那些,再也看不到它的家伙。”
酒液晃了晃,我没喝,就放在那儿。
窗外开始有动静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队人影穿街而过,铠甲碰撞声夹杂着低语。帝都戒严令下了,城门封锁,巡逻加岗。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城墙,而在人心。
我指尖敲了敲剑柄,一下,一下,像在打拍子。
“诸位赶夜路的,”我扬声朝窗外喊,“要不要进来喝一杯送行酒?劣酒管够,死了不赔命。”
没人应。
但脚步声慢了下来。
我知道他们在听。
系统弹幕在脑子里炸开:【战前嘲讽达成!疯批值+600!】【精神污染级威慑!】【备战完成度100%!】
我没理它,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指。血滴进酒杯,一圈圈晕开,像朵枯败的花。
断剑突然颤了一下。
我抬手抚过剑脊,声音压低:“你想出来?现在还不行。等我把这群人渣一个个送进地狱,再轮到你唱戏。”
剑身安静了一瞬。
然后,又轻轻震了震,像是回应。
我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口戛然而止。
帘子被人掀开。
阿骨打站在那儿,气喘吁吁,脸上沾着灰,怀里抱着个木箱子,边角还在冒烟。
“昭哥!”他冲进来,把箱子往桌上一放,“西市仓库炸了!守卫全是傀儡咒控制的死士,见人就扑!我好不容易抢出这批火油引信,差点被咬——”
他话没说完,我抬手打断。
因为我看见,那箱子角落,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
不是萧家的纹,也不是圣院的徽。
而是一个倒五芒星,边缘带锯齿,像被啃过的骨头。
和陆九渊胸口那块皮上的,一模一样。
我伸手,指尖蹭过那个刻痕。
凉的。
但我的血,突然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