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骨猛地扑上来，一口咬住古籍一角，死死拽着不松嘴，喉咙里发出低吼：“汪！汪汪！”
我知道他在喊什么。
这不是全部。
我盯着最后那句“零号容器”，忽然笑了一声：“所以我是成品？还是试验品？”
话音刚落，书页边缘开始冒烟，火苗从右下角往上烧，速度不快，但坚决。
想毁证据？
我一把按住书页，任火烧到手指也不松。疼是疼，但比起十二岁那天在古墓里被魔尊记忆冲脑袋，这点痛算个屁。
“当年你敢做，现在怕我看？”我咬牙，“那就烧干净点，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 shit。”
我把断剑往石台上一插，剑身嗡鸣，一股热流从手臂窜上来。神降之力残余不多，但够用了。
我直接把力量灌进古籍。
火焰一顿，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燃烧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一页的画面开始凝固——
陆九渊坐在桌前写日记，烛光摇曳。他写下最后一行字：
**“唯一成功的容器，已在楚家降生。他将继承一切，包括我的意志。”**
然后他合上本子，抬头看了眼窗外。
那一眼，像是穿透了百年时光，直勾勾盯住我。
我冷笑：“看什么看？你儿子都没我孝顺。”
就在这时，怀里那块钻石牌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共鸣，是回应。
就像两块磁铁靠近，中间那股力道拉得我胸口发闷。我掏出来一看，牌子表面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一闪而过：
**“02号容器已激活。”**
我没来得及细看，系统弹幕直接炸屏：
【历史揭秘！疯批值+400！】
【当前总额：1870】
【可兑换：神降状态（3分钟）\/ 操控A级妖魔心智（限时12时辰）\/ 解锁记忆碎片x1】
我甩了甩烧焦的手指，瞥了眼小骨：“听见没？老子不是意外出生，是他们精心策划的‘出厂设置’。”
他蹭到我腿边，耳朵贴着脑袋，尾巴轻轻扫着地面。
我摸了摸他的头：“但他们忘了——疯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安排命运。”
话刚说完，石台底下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深处被触动了。
整个密室的灯同时闪了一下，所有书架上的卷轴无风自动，哗啦啦翻页。那些散落在地的残卷，字迹全在变化，原本记录家族功法的竹简，此刻浮现出一模一样的句子：
**“零号容器已觉醒，回收程序启动。”**
我低头看那本古籍。
最后一页的画像正在缓缓成形——是个女人，眉眼和我有七分像，胸口插着导管，编号写着“001”。
母亲。
她没动，但眼神像是在看我。
小骨突然竖起耳朵，转向右侧墙壁。那里有一块石砖微微凸起，缝隙里渗出淡绿色液体，闻着像腐烂的草药。
我走过去，用断剑尖挑开砖块。
后面藏着一个小匣子，铜皮包角，锁扣已经锈死。我直接掰开，里面躺着一枚玉简，表面刻着三个字：
**《承神录》**
我拿起来的瞬间，脑子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欢迎回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