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看那金光，看那符文，看那触手的脉络——然后发现了问题。
这些信仰之力，表面统一，实则杂乱。其中有几股能量波动极不稳定，带着强烈的抗拒感，像是被强行塞进去的。
再细看，那些波动的源头，赫然是萧家徽记的烙印纹路！
“好家伙。”我睁开眼，笑出声，“你还真敢用‘偷来的电’点灯？”
陆九渊神色微变。
我指着那笼子：“你这牢笼，号称以万民信仰为基，听起来牛逼哄哄。可实际上呢？你连自己发电都做不到，还得偷偷接萧家人的命火当外挂？”
金光微微一颤。
“一个靠窃取他人意志续命的老东西，也配谈‘天命’？”我声音陡然拔高，“你连祭品都不配当！充其量是个电线盗接贼！”
【疯批值+300！规则层面解构成功！信仰结构出现裂痕！】
轰！
笼子猛地一震，一道裂缝从顶部蔓延而下，像是玻璃被砸了一锤。
那几条缠在我身上的触手也开始发抖，光芒黯淡。
“不可能……”陆九渊第一次失态，“信仰一旦生成，便独立于施予者……”
“独立个鬼。”我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你没听过‘被迫信仰不算信仰’这条规则吗？人家被你拿血脉契约锁着，脑子都被你洗了，这叫自愿奉献？这叫非法集资！”
又是一道裂响。
笼子晃得更厉害了。
阿骨打趴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昭哥……你还能讲法？”
“少废话！”我吼他，“闭眼！待会儿炸了别瞎！”
我抬起手，断剑指向那道裂缝。
血顺着剑身流到指尖，滴落。
“时空斩。”我低语。
剑光一闪，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道细微的“咔”，像是玻璃被划开一道线。
紧接着，整座黄金牢笼从裂缝处崩裂，大片金光如碎纸般剥落，露出后面幽深的洞窟。
陆九渊踉跄一步，灰袍鼓动，蛇头杖深深插进地里才稳住身形。
他盯着我，眼里第一次有了杀意。
“你以为……破了这层壳，就能赢？”他声音低沉，“楚昭，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规则。”
我没答话。
只是甩了甩剑，把上面的血珠甩干净。
断剑还在震，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它认出来了。
那洞窟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脉动。
和我心跳同步。
也和当年封印魔尊的阵眼，一模一样。
我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的地开始发烫。
阿骨打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手指抠进砖缝，喉咙里发出呜咽。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右肩黑纹正在扩散，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脉往上爬。
而那股腥甜味，又回来了。
比之前浓十倍。
我低头看向掌心，那道因使用“记忆改写”留下的灼痕，正渗出新的血。
血珠滚落，砸在断剑上。
剑身纹路骤然亮起，映出三个字——
**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