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
系统弹幕终于动了——
“这逼装得漂亮！”
“打他！疯点！再疯点！”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废物发疯！”
我嘴角一扯，站起身。
赵铁柱终于稳住阵脚，抽出法杖指向我：“楚昭！你扰乱执法，还敢施术惑众！现在罪加一等！”
“我施术？”我反问，“那你告诉我，他们俩为啥突然发疯？”
“因为他们心里有鬼。”我一步步往前走，“有些人，白天是执法者，晚上是吃人的妖。你查过他们三个月内的行踪吗？查过他们有没有在城西烧过香吗？”
没人说话。
我走到赵铁柱面前，盯着他眼睛：“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真正的凶手，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羊？”
赵铁柱额头冒汗：“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忽然笑了，“那你看看这个。”
我从袖子里掏出那半片玉扇碎片，举到阳光下。
“这是我在自己院子里捡到的。上面有血，还没干。而且——”我顿了顿，“这血，和废庙尸体胸口插着的那半截扇子，能 perfectly 对得上。”
我故意用了个拗口词，果然看到赵铁柱眉头一跳。
“你说我杀人？好啊。”我盯着他身后，“那你让真正的凶手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扇子里藏着的毒针，和死者伤口的形状，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院门口一阵骚动。
白衣飘然，玉扇轻摇。
萧景珩来了。
他站在门口，神色悲悯，像来超度亡魂的和尚。
“楚兄。”他开口，声音温和得能泡出花来，“何必如此激烈？若你心中有冤，大可申诉。何苦伤及无辜？”
我看着他，笑出声。
“哟，大善人来了？”
他微微一笑，扇子轻合：“我只是不愿见你越陷越深。”
“深？”我往前一步，“你扇子上的血味还没散呢，就敢站这儿装圣母？”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楚兄此言，未免太过。”
“太过？”我忽然抬手，把玉扇碎片朝他扔去，“那你接住，看看是不是你的？”
碎片飞到他面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接。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的瞬间——
“叮！”
一声轻响。
他手指猛地一抖，扇子脱手落地。
碎片上沾的妖骨粉起了反应，他指尖瞬间发黑，像是被火烧过。
他低头看手，瞳孔一缩。
我笑得更欢：“怎么？心虚了？”
他强行镇定，弯腰捡扇，声音依旧平稳：“楚昭，你这是在污蔑。”
“污蔑？”我指着他扇骨，“那你敢不敢当众打开扇子？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毒针？藏着邪香？藏着你杀人时用的咒符？”
他握紧扇子，指节发白。
“你没有证据。”
“证据？”我冷笑，“你昨夜在废庙烧香，用《兰心诀》反咒引阴气，血祭活人，炼制控心香——这些，我都看见了。”
“不可能！”他终于失态，“你不可能看见！”
全场死寂。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那你告诉我，死者胸口那半截扇子，为什么……正好能插进你少的那半片？”
他猛地抬头，眼神第一次露出慌乱。
我往前一步，断剑在鞘中轻鸣。
“你说我疯？”
“那你现在，怕不怕一个真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