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年11月6日,勃兰登堡,柏林。
主宰着荷兰的奥兰治家族与勃兰登堡的霍亨索伦家族的一众成员齐聚在柏林城市宫中。
他们,将在今天见证勃兰登堡公爵腓特烈·威廉冯·霍亨索伦与荷兰前任执政官,奥兰治亲王拿骚伯爵弗雷德里克·亨德里克之女,路易丝·亨丽埃特·拿骚·奥兰治的婚姻。
这场婚姻将代表着欧洲两家名声显赫的家族间联结成为亲人,也将代表着荷兰与勃兰登堡-普鲁士公国两国结成更加亲密的盟友关系。
有了荷兰的撑腰,勃兰登堡此后在北德意志的扩张道路将不会再有阻碍。
而荷兰,有了勃兰登堡的支持,也可以极大的增加自身面对陆路其他国家军事威胁时的安全感。(虽然相较于勃兰登堡,法国这个盟友给他的安全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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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费舍尔,你来的正好,这次婚礼过程中一定要照顾好奥兰治家族的人,看到那位气质出众的中年女士了吗,那是奥兰治亲王的妻子,艾米莉亚公主,威廉的丈母娘,着重招待;然后,艾米莉亚公主身旁领着的两位女孩,大一点的是阿尔伯特,小一点的是凯瑟琳,是路易丝的两个妹妹。威廉二世阁下现在要忙于荷兰政务,人没法过来,但也送了贺礼,记得让外交部的人准备好回礼,今晚就发往荷兰,还有那个到处跑的小男孩,威廉·弗里德里克,也是奥兰治主脉的,找个人看住他,别死就行。”
凯德作为婚礼现场的总指挥,总调度,现在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不论是谁现在走过去恐怕都得被强行安排上一堆活。而费舍尔就是这个中招的倒霉蛋。
费舍尔一脸懵逼的听着耳边嘚不嘚嘚不嘚安排给自己的一堆活,两手一摊表示:“啊?我就是来蹭点吃的,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活啊!”
但面对着费舍尔推脱,凯德立马就给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干不干?!不干我就死给你看!!”
一个人负责处理整场婚礼的准备,执行,收尾阶段,凯德现在是真的忙的想死,其他人,卡尔、施韦林这些平日里的大忙人他自然不敢随便驱使,但对于跟自己一样混的好友费舍尔,凯德就完全懒得客气了。
“好好好,我干我干,你冷静点。”见状,费舍尔也只好为了朋友的生命安全陪着他干起了这场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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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德忙,但枢密院的其他同僚们在今天公爵的大喜之日却显得格外的清闲,他们在柏林宫的大厅中端着酒杯,四处跟熟人闲聊寒暄,几个有雅兴的还结伴走出房间,去屋外吹起了冷风,美其名曰在寒风中寻找诗兴。
但,柏林中央政府中的高官们也并非全部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比如,刚刚接手贝特霍尔德财政大臣的瓦尔纳茨就有些担忧:
“唉…………贝特霍尔德,我总感觉公爵夫人似乎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嗯?!叫我什么?!”
“师父师父,嘿嘿嘿,这不喝了点酒,嘴瓢嘛,下次不敢了,嘿嘿嘿嘿”
刚退休的贝特霍尔德翘着二郎腿与徒弟瓦尔纳茨相对坐在副厅壁炉前的沙发上,相比于1646年卡尔离开时,贝特霍尔德如今的白头发多了许多,看样子是这两年没少操心国内的事情。
贝特霍尔德板着脸,对瓦尔纳茨这七八年都一直没变的市侩模样还是十分不满:“看你那样子,以后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跟了贝特霍尔德多年,瓦尔纳茨早就对拍马屁这件事练习的炉火纯青了,当即谄笑着表示:“那哪能嘛,以后徒儿出名了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宣扬您对我的无私教导,让您也在全欧洲现现脸。”
虽然贝特霍尔德一直对瓦尔纳茨的一些表现比较不满,但负责任的他还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警告:“油嘴滑舌………………你小子,你跟公爵夫人相处的好,你想干什么?!公爵大人的家事以后别管,听到了没?”
“哪有,您别把徒儿我想的那么傻,再说了这不跟您聊天呢吗?随便说说……我就是觉得以后公爵大人这家里可能太平不了,您也不是不知道,那姑娘……不,公爵夫人,一来就给卡尔大人给撵走了,连男人都能警惕成这样,心理不知道多狭隘呢…”
贝特霍尔德也是对自己这嘴不把门的徒弟放心不下,当即又说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公爵大人今天结婚,你小子知不知道说话也得分场合?!要是换成别人,把你的话告密了,你小子的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