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吧?”凯德站在柏林城城墙上,面朝道路尽头,询问着一旁的外交官员。
“回大人,都走了。”那名官员回答道。
“唉……下一个工作,公爵大人的袭爵仪式,劳累命!”丢下一句话,凯德垂头丧气的走下城墙。
虽然凯德将葬礼与袭爵仪式说成连着的两个工作,但事实上,这两个仪式之间相隔至少一个月。只不过这中间的准备工作是凯德来做,所以当其他官员回归日常时,凯德就得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了。
………………
另一边,柏林监狱的一处牢房中,威廉站在牢房门口,一脸平静,对牢房内的人说道:“格里斯,想出来吗?”
格里斯与威廉不过一面之缘,对威廉的身份并不了解,因此语气有些怀疑:“你?卡尔大人来说这句话我倒是相信……”
被格里斯这样怀疑,威廉玩心大起,反问起格里斯:“怎么?不相信我能放你出去?”
“感觉您像一个打手……哦!我知道了,是卡尔大人让您来的?”格里斯想到了一种可能,兴奋的对威廉说道。
“咳咳……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威廉也懒得纠正格里斯了,直接开始说明自己此次过来的意图:“格里斯,你,之后保护卡尔。”
格里斯一听是给卡尔当保镖,瞬间来了精神:“可是真的?”
“真的,丑话说在前头,卡尔以后出了任何安全上的问题,本公爵拿你是问!”
“公爵?!!公爵大人放心,草民不会让卡尔先生受到一点伤害的!”
……………………
几天后,柏林城外,威廉凝望着道路尽头,不断踱步,身后的卡尔满脸疑惑。
威廉一直不说究竟在等谁,卡尔只好一脸雾水的在这陪着威廉干等:“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威廉。”
“哎呀哎呀,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威廉还想卖个关子。
“那你等吧,我有点冷了,先回去了。”卡尔直接翻了个白眼,威廉这副拧巴样让他着实无语。
“哎哎哎!别走啊卡尔,我说就是了。”看到卡尔要走,威廉也不敢再卖关子了。“是我的外舅公。”
“嗯?没听你提过。”卡尔印象中威廉确实没说过这个人。
“我一说你就知道了,他很有名的!荷兰共和国荷兰省执政官,奥兰治亲王!”威廉十分激动,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
“真的???!!”此话一出,不仅威廉激动了,卡尔也同样十分意外。
卡尔去过荷兰,即使待的时间不长,但待在荷兰的时间中,卡尔还是习惯性的对荷兰的政治生态进行了一定的学习,自然对荷兰的统治者有一定的了解。
荷兰自从成立共和国以来,通过海上贸易获取了大把大把的金钱,荷兰的商船远航四海,给国家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由于国库充盈,人民富裕,再加之受战争影响较小以及文化的繁荣,荷兰一直是西欧各国为之向往的对象。
可以说,如果给一位17世纪的欧洲人重新选择出生地的机会,他一定会选择荷兰。
而卡尔惊讶的点就在这里,如果威廉与奥兰治亲王关系很好的话,说不定能在外交上争取到西欧经济霸主荷兰的援助,得到一些经济上的支持,那么威廉上位后的处境一定会好不少。
其实不怪卡尔想的太过势利,的确是事实所迫——格奥尔格去世后,威廉上位在即,贝特霍尔德也很有分寸的让渡更多的内部权限给卡尔,而这,也使得卡尔得知了许多此前不知道的国内情况。
当卡尔一一查看了这些信息后,他的心情无比的沉重,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摆在卡尔面前——勃兰登堡没钱了。
而其中最急迫的便是之前格奥尔格雇佣的佣兵的佣金迟迟没有结清,已经有消息称,这些佣兵可能会发动叛乱,卡尔不得不考虑威廉袭爵后会面对交不起佣金而导致大批佣兵叛乱以及国家声誉严重受损的局面。
除此之外,开始了半年的柏林城的翻修计划也让财政委员会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可以说贝特霍尔德每天从早干到晚,兢兢业业十几年从不间断,这才让勃兰登堡没有因为战争而破产。
但如果威廉能够得到奥兰治亲王的支持,得到一点荷兰的津贴,或许就能让整个国家的财政状况得到极大的改善。
因此,卡尔在听到威廉的话后也是十分的激动。但卡尔出于谨慎的态度,还是提前问好威廉,以免白高兴一场:“威廉,你跟这位奥兰治亲王很熟吗?”
“那当然了!忘年交懂不懂啊?哈哈哈哈!”从威廉的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卡尔的忧虑多余了。
有了骗取津贴的可能性,卡尔也不喊无聊了,站起身来跟威廉一同踱步着等待奥兰治亲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