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卡尔这次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霍布斯的要求。卡尔希望能够问心无愧的再次面对自己的朋友和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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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尔成为了霍布斯学生兼生活秘书,他为霍布斯端茶倒水,学着自己打扫房间,学着做饭,学着如何转变自己的学生思维。
霍布斯则带着卡尔从米兰一路向南,游遍亚平宁半岛——米兰、佛罗伦萨、威尼斯、比萨、锡耶纳、热那亚、罗马、西西里……卡尔游学中看到了许多此前在海德堡和波希米亚从未看过的习俗和政治体制,商人,政客,市民,在意大利各个城邦中扮演者不同权重的圈层,他既读马基雅维利,也跟着霍布斯了解君主专制与英国兴起的自由思想。
三年来,纷杂的思想充斥了卡尔的大脑,他知道了许多,却没有变得通达反而愈加困惑,困惑于究竟什么样的道路才更加适合如今的帝国,卡尔希望再从霍布斯口中榨取一些思想,继续他的学习与思考,但可惜的是,时间不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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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我要走了,咱们就此分别吧。”在佛罗伦萨漫步的霍布斯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轻声开口。
“为什么?老师,您要去哪?而且这也太突然了吧”卡尔突然收到霍布斯的通知十分不解。
“我来意大利本身就是旅游,因为雅各布的信……还有你才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霍布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所以,老师,您接下来准备去哪?”虽然突然接受霍布斯的消息让卡尔震惊了一会儿,但毕竟跟了霍布斯三年,卡尔也习惯了霍布斯的薄情和果断,便不再纠结,而是问起了霍布斯之后的打算。
“谁知道,英格兰、法国、或者伊比利亚,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看过。”霍布斯听完卡尔的问题后,抬头看了看天,回答道。霍布斯心中的困惑不比卡尔少,他也希望能够找到一种足够优秀的政治理论,他也需要不断的学习。
“那我也可以一起……”卡尔有些着急,想拉住霍布斯。
“卡尔,这三年辛苦了,你很懂事,但是你有更远大的未来,我记得你也有个约定也到时间要去赴约了。”听完霍布斯的这句话,卡尔那升到一半的手终究是停住了。
“……是的,老师。”卡尔与霍布斯终究是分开了。
第二天,卡尔收拾好了行李,与霍布斯在城门处走上了不同的马车。
“驾!”车夫轻呵一声,甩起马鞭,随即灰尘扬起,二人渐行渐远。霍布斯靠着车厢闭着眼睛喃喃道:“我最骄傲的学生,再见了。”
看着载着霍布斯的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卡尔将视线挪回手上的地图。
“少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一旁的马车夫问道。
卡尔盯着地图的东北,缓缓回答道:“热那亚,我们去那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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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