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刚漫过天际线，曲筱绡就早早下楼。用手机里给安迪和林墨各发了条消息，转身就钻进了姚斌那辆大G里。
“哟，今儿这打扮，是要去相亲？”姚斌吹了声口哨，调侃道。
曲筱绡白他一眼，往副驾一靠：“少贫。安迪被啊关囡黑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已经查到是阿关囡做的了？”姚斌发动车子，“其实早传开了。那女的脑子进水，追魏渭追不上，就拿你邻居撒气。”
“我就知道！”曲筱绡捏着手机冷笑，“高中时就这德行，开辆破甲壳虫装富家女，吃饭总找借口逃单，现在倒学会偷拍和雇水军造谣了？”
坐在后排的岚岚插了句：“要不跟以前一样，我找几个人揍她一顿，保证她乖乖删帖。”
“俗不俗？”曲筱绡挑眉，“现在是法治社会，懂不懂？再说了，墨哥都出手了，咱们动粗不是添乱？”
恐恐奇道：“那你折腾啥？林墨出马，还不是分分钟搞定？”
“墨哥是墨哥，我是我。”曲筱绡晃着手机，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安迪帮过我，这人情得还。而且……”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笑，“谭宗明可是晟煊的老大，要是我能拿出点有用的东西，你说他会不会高看我一眼？”
姚斌闻言秒懂：“你想从阿关囡那儿套证据？”
“聪明。”曲筱绡打了个响指，“姚斌，让人查下她在哪。想挤进咱们圈子吗？今天我就让她‘如愿以偿’。”
几人凑过来听她压低声音说计划，听完都忍不住咋舌。
“筱绡，你这招够阴的啊。”岚岚咋舌，“让她自己说漏嘴，还录下来？”
“不然呢？”曲筱绡收起口红，“对付这种人，就要出其不意。”
姚斌摸着下巴点头：“行，我这就找人盯梢。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跟林墨走挺近啊，连说话都带股‘依法办事’的味儿了。”
“那是。”曲筱绡扬着下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跟着大神混，总不能还是以前那副街溜子样吧？再说了……”
她瞥了眼窗外，声音轻了点，“墨哥说过，能成大事的人，都得有点脑子。”
跑车拐进一条林荫道，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竟难得有了几分认真。
姚斌看着她这模样，忽然觉得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用小聪明闯祸的曲筱绡了。
“搞定了，”姚斌发个信息后拍板，“只要她出门，保证让她‘偶遇’咱们。”
曲筱绡笑了，晃了晃手机：“走着。等拿到东西，咱们也给墨哥和谭总一个惊喜。”
跑车加速驶远，车后座的恐恐捅了捅岚岚，小声说：“你觉不觉得，筱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岚岚望着前方曲筱绡的背影，点点头：“嗯，好像是有点。不过这样挺好，总比以前瞎闯强。”
车厢里的音乐欢快起来，曲筱绡跟着哼起歌，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她没说的是，除了人情和机会，她心里还有点不服气。
林墨总能把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她也想让他看看，自己不光会惹麻烦，也能办成事。
………………
上午十点，晟煊集团新闻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聚光灯下，谭宗明一身深灰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发言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