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好耳力。高小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是我们新聘的琴师,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她说着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正好,厨房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三位这边请!”
林墨三人紧随其后,偏厅是一座灯火通明的临水轩榭。透过雕花窗棂,可见几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大厨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刀光勺影间飘来阵阵诱人香气。
刚踏入餐厅,林墨便与迎面而来的学长陈海打了个照面。他作为学弟,率先打招呼:“陈师兄!”
陈海半开玩笑地责备道:小墨,你这大律师来汉东这么多天,也不去家里坐坐,老爷子可念叨着呢。
林墨连忙上前握手,笑着解释:陈师兄可冤枉我了。手头的案子没结,我哪敢贸然登门?
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要是被人说我走检察院的后门,那可说不清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祁同伟爽朗的声音:小墨,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京州的公检法向来秉公执法,哪有什么后门可走?
再说了,你陈师兄可是反贪局的一把手,这话不是给我们上眼药吗?
祁同伟大步走来,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更何况,你当年可是咱们系的翘楚,学生会主席,政法系统里谁不认识你?哪还需要别人关照?
祁师兄,你这东道主可算来了。林墨会心一笑。随着高育良的步步高升,汉东大学政法系的毕业生在就业和晋升上确实占尽优势。
久而久之,汉大帮的势力如日中天,门生故吏遍布政法系统,他这个高老师家的常客自然无人敢怠慢。
陈海虽然也是汉大出身,但因其父陈岩石曾任副检察长,加上反贪工作的特殊性,向来避嫌不参加同学聚会。
这次破例前来,完全是为了林墨。他压下心中思绪,转向祁同伟点头致意:祁学长,久违了。
祁同伟敏锐地察觉到陈海语气中的疏离,却浑不在意。当年他追求陈阳时,陈海差点成了他的小舅子。
他熟稔地揽住陈海的肩膀:要不是借着林墨的面子,怕是还请不动你这位大忙人。算起来,你都有三四年没参加聚会了吧?
陈海无奈地笑笑:老学长见谅。反贪工作性质特殊,经常昼夜颠倒。这次来,也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
他转向林墨,这小子不声不响就拿下了大风集团近三成的股权,化解了危机却迟迟不去见老爷子。老人家着急了,毕竟大风厂当年是他一手改革的。
听闻此言,祁同伟神色微变,意味深长地瞥了陈海一眼,随即岔开话题。
大风厂的工人们至今感念陈岩石,正是因为他当年在改制时力排众议,将股权合理分配给工人。
祁同伟内心不禁泛起波澜。他和高小琴、赵瑞龙谋划拿下那块地皮时,最忌惮的就是陈岩石。
这位老检察长当年连省委书记赵立春都敢批评,就因为在宾馆办公这点小事。
想到此处,祁同伟心中升起一丝怨怼。梁璐的父亲梁群峰能为女儿处处刁难自己,为何陈岩石就不能为了女儿陈阳,替自己说句话?那时他明明还在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