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吃痛,反手用骨刀砍向赤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面具人突然冲了上来,挡在赤练身前。骨刀狠狠砍在他的肩膀上,死气瞬间蔓延开来,他的衣服很快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也开始发黑。
“父亲!你醒醒啊!”面具人忍着剧痛,伸手抓住老者的手臂,“你当年教我要守护苍生,不是要我看着你犯错!”
老者浑身一震,青铜面具下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他看着面具人肩膀上的伤口,手中的骨刀微微颤抖:“我……我只是想完成先祖的遗训……”
“先祖的遗训是守护,不是毁灭!”林辰趁机上前,玄铁剑的黑白光晕轻轻笼罩住老者,“你被残魂的死气影响了心智,我帮你净化!”
光晕渗入老者体内,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青铜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的脸庞布满皱纹,却与面具人有七分相似。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渐渐清明,看着周围倒地的黑衣人,又看看面具人肩膀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悔恨。
“我……我做了什么……”老者声音颤抖,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是残魂……它一直在我脑子里说话,让我释放它……”
“爹,没事了,都过去了。”面具人上前,轻轻扶住他,“我们一起去封印残魂,弥补过错。”
老者含泪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他看着自己的手,苦笑道:“我被死气侵蚀太久,已经没救了……林公子,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林辰:“这是冰眼结界的钥匙,只有用它,才能打开结界……记住,封印残魂时,一定要用玄铁剑的本源之力,再配合琉璃盏……”
话没说完,老者头一歪,倒在面具人怀中,再也没了气息。面具人抱着父亲的尸体,泪水无声滑落。溶洞内一片寂静,只有水滴声在轻轻回响。
苏沐月走上前,用琉璃盏的光芒轻轻笼罩住老者的尸体,帮他驱散了残留的死气:“他只是被蒙蔽了,最后也找回了自己。”
林辰握紧手中的令牌,看着面具人:“我们先把他葬了,然后再去冰眼。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彻底封印残魂。”
面具人点头,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抱起父亲的尸体。众人走出溶洞,在附近的山坡上挖了个坑,将老者安葬。没有墓碑,只在坟前插了一根木牌,上面刻着“守护之魂,归故里”。
安葬好老者后,五人重新上路。这一次,他们不再有疑虑和隐瞒,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前往极北冰眼,彻底终结这场延续千年的纷争。而远处的极北之地,冰眼深处的残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周围的冰层渐渐裂开一道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