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即将刺中的瞬间,一道青光闪过。
“叮”的一声,匕首被玄铁剑挑飞,钉在了戏台的柱子上。林辰不知何时已站在赵天磊身前,玄铁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
王麟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林辰的眼神充满恐惧:“你……你敢伤朝廷命官的儿子?”
“朝廷命官的儿子,更该知法守法。”苏沐月从雅间走出,琉璃盏在她掌心旋转,“再敢放肆,我不介意让你爹来领人。”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王麟认出苏沐月腰间的玉佩——那是宫廷特制的令牌,知道惹了硬茬,连滚带爬地带着家丁跑了。
大堂里的客人纷纷叫好,苏伶走到林辰面前,深深一礼:“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不必客气。”林辰看着她,“刚才那曲《破霄辞》,词意真切,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
苏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家传的曲谱。先祖曾是剑修大人的侍从,这些事,都是先祖记录在谱子里的。”
“家传曲谱?”赤练挑眉,“那你可知剑修最后的去向?”
苏伶摇了摇头:“谱子里只说,剑修封印蚀天后,便带着破霄剑去了极北之地,从此杳无音讯。”她顿了顿,看向林辰,“公子刚才用的剑法,与谱中记载的剑修剑法颇为相似,不知公子与剑修大人是何关系?”
林辰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算是……后辈。”
“原来如此。”苏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若公子不嫌弃,可否借一步说话?家传谱子里,还有些关于蚀天的记载,或许对公子有用。”
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苏伶带着他们穿过戏台后的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书房。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剑修的画像,画中人身披青衫,手持长剑,目光如炬,与林辰识海中的剑修虚影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先祖画的剑修大人。”苏伶指着画像,“谱子里说,蚀天并非天生邪恶,它本是上古神兽,守护着天地间的阴阳平衡,只是后来被有心人利用,才变得暴戾。”
这与林辰在镜中得出的结论不谋而合。
苏伶从书架上取出一个陈旧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竹简:“这是先祖记录的蚀天弱点。它的本源在极北的冰封谷,那里有一株‘阴阳花’,花开则蚀天力盛,花谢则蚀天力衰。若能在花谢时净化它的本源,或许能彻底化解蚀天之力。”
林辰拿起竹简,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果然是千年前的笔迹。他心中一动:“极北冰封谷……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那里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异动。
赵天磊警惕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低声道:“是王麟带了官差来,看样子是想报复。”
苏伶脸色微变:“苏州知府贪赃枉法,与阴司阁的残余势力素有勾结,恐怕不止是报复那么简单。”
林辰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给苏州城镀上了一层金边。但他知道,平静之下,往往暗藏汹涌。
“既来之,则安之。”林辰握紧玄铁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正好问问知府大人,阴司阁的余孽,藏在何处。”
书房外传来官差的呵斥声,夹杂着王麟的叫嚣。一场新的风波,正在烟雨楼外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