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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暴生之乱,衡痕定脉(1 / 2)

虚渊的雾刚散,生痕的疯长就变了味。

那些原本透着混沌生猛气的新痕,突然像被催了速,根须往恒通网里扎得又快又急,所过之处,持丝的银灰被染成刺目的青绿,通心痕上的“各有其位”意韵被冲得七零八落——有几缕老脉的显痕甚至开始扭曲,显虫映出的“共生图”里,新老脉的位置竟重叠在一起,像两张被强行揉皱的纸。

“生痕太躁了。”林薇的界域镜对着纠缠处,镜光里的道痕在颤抖,“戾影的戾气刚散,虚渊的生机没了压制,反倒成了脱缰的野马。”她指尖抚过镜沿的裂痕,那里还凝着戾影的残气,此刻竟被生痕的青绿逼得缩成一点,“它们在抢‘位’,忘了‘共生’得有先来后到。”

楚砚的木剑往生痕最乱的地方插去,剑身上的清光试图拦住疯长的根须,却被生痕的韧劲弹开。剑刃震颤着,传来生痕的“意”——那是种原始的“占”,像刚破壳的兽,见着空地就想划成自己的地盘,“是‘暴生’。”他收回剑,指尖沾着点青绿的痕,“生痕没经过‘通心’,不懂‘让’,只知‘长’。”

话音未落,恒通网边缘突然传来“咔嚓”声。几缕刚被持虫护稳的新脉,竟被生痕的根须缠得断裂,显痕里的“未来图”瞬间熄灭,残脉本身化作星点,往虚渊飘去——那是道痕彻底溃散的征兆。

“操!刚救回来又要散?”战道仙君的巨斧劈向缠脉的生痕,斧刃的金光砍断根须,断面却立刻冒出更多细须,像砍不断的藤蔓,“这玩意儿比蚀痕虫还难缠!”

沈惊鸿的混沌水这次没凝成冰,反倒化作层薄纱,轻轻裹住断裂的残脉。纱上的水纹里,解虫的“忆因影”在流转——映出残脉刚进万道墟时,持虫如何用缠丝护着它,显虫如何为它画“未来图”。残脉的星点在水纱里晃了晃,竟重新聚成细痕,只是光气弱了大半。

“生痕的‘占’,逼得老脉想退。”她望着水纱外疯长的青绿,“就像田埂被野草吞了,秧苗自然长不稳。”水纱突然泛起涟漪,映出虚渊深处的景象:生痕的根须尽头,藏着团跳动的绿核,核里的气正源源不断往生痕里灌,“是‘源生核’,生痕的根在那儿。它太急着让新痕站稳,反倒失了‘度’。”

守墟人的光杖往恒通轮与源生核的连线处一点,杖头的光斑突然分化成无数细点,落在生痕与持丝的纠缠处。细点落地,竟化作群半青半灰的虫——它们身体像枚扁平的秤,秤两端各坠着缕光:一端是生痕的青绿,一端是持丝的银灰,虫身晃动时,两端的光会自动增减,直到平衡才停下。

“是‘衡痕虫’。”老人的声音带着释然,“万道生‘长’,必生‘衡’,它们藏在虚渊底,专等生痕失度时出来定脉。”

衡痕虫爬过纠缠的新老脉,秤上的光开始流转:遇着生痕太盛的地方,青绿端的光就往银灰端流,生痕的根须立刻放缓生长,甚至主动往旁挪了挪;遇着老脉被挤得缩成一团的地方,银灰端的光就往青绿端流,生痕竟分出几缕细须,轻轻缠着老脉,像在赔礼。

林薇的界域镜凑近细看,镜光里,衡痕虫的秤上还缠着极淡的“和纹”——是和虫的共生意韵,显然,它们早与和虫通了心,知道如何在“争”里找“融”。

“这虫子会劝架!”战道仙君看得直乐,斧刃不再劈砍,而是往衡痕虫旁送了点稳劲,帮它们稳住被生痕冲撞的秤,“早出来多好,省得老子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