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满脸的不服,
“那是他们夫妻积德,老天才会降下这么好的事情,我就奇怪了,我老段一生也救过不少人,怎么就没这么好的事情降我头上呢?”
老段是越说越羡慕,老黄呸了一下,
“那是因为人家生的娃本来就很好,本来就优秀。”
什么命好?什么享福?什么生的娃?这什么跟什么啊?易中海越听越糊涂,脑子都听成浆糊了,
“老段老黄你们在说什么啊?”
说这么多,说的是他吗?这些词跟他有关系吗?这俩真是越说越不靠谱。
老黄把茶杯放在易中海手上,示意喝一口,易中海听话喝了,情绪因为这一口暖茶稳定下来。
老黄见易中海稳定好情绪才说起正事,
“老易,说你蠢吧,你平时挺精明的,谁都算计不过你,说你聪明吧,偏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想不通。
小安子的身世你知道吧?”
“知道啊!小安无父无母,六岁前没什么记忆,当年还是从水里爬上来,碰到张司令才有了一个家的。
我的事跟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段听着都急了,
“小安子这小子当年可是从沱江爬出来的,就是你儿子坟旁边那条江。”
易中海听着心里一紧,有些想法,但不敢往下想,李翠芬更是停下手上的厨房准备工作,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老黄见这两夫妻发懵,只能耐心解释,
“老易,你想想沱江的水流多急啊,尸体从京城冲到津市不是没可能,而且我们张司令,当年遇到小安时也是六岁,想想你儿子年龄,这不就对上了。”
易中海握紧手中的茶杯,老段老黄说得每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心上,将九年用麻木和绝望包裹成的硬壳心,砸出了几道裂痕。
老段见易中海有些动容,当即加大火力,
“小安子从水里爬上岸,坐在岸边休息,遇到的队伍我们也在,当年那小子穿的衣服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穿着一套外层黑色里层大红的寿衣。
想想你们儿子下葬穿的,是不是也对上了。”
易中海眼里全是迷惘,为了说服,老黄决定再来个猛的,把话接了过去,
“当年小安子特能吃,我和老段都把自己口粮给出去了,一人送了这小子一个大馒头,给馒头时,我正好看到露在衣外面的那块木牌,当时没看清。
后来相处久了,那木牌上面的字我们才看清楚,黑色的,刻的正是平安二字,你们儿子下葬戴的木牌,不又对上了!”
老黄说得是唾沫横飞,这情绪也影响了老段,他激动的把话接过,
“这事队里人都知道。而且时间也对得上,遇到小安子时就是一九四四年,六月九号的那天。”
最后老黄拍着易中海的肩,
“小安子真是命大啊,在江里漂了一天竟然还能醒,这是不是你们做好事做多了,老天给你们的回报?”
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