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轻松(易中海自认为)而愉快(王曼妮演技)的氛围中进行。易中海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空谈大道理,而是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个人的生活感悟、对情感的见解,言语间透露出经历沧桑后的“通透”与“稳重”,以及对未来家庭的“向往”。
王曼妮听得十分“投入”,不时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叹或表示理解的轻叹。她偶尔也会谈及自己在港岛打拼的不易,言语中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
“易先生这样有担当、有思想的男士,真是难得。”王曼妮切着一小块牛排,状似无意地感叹,“想必对未来的伴侣,要求也很高吧?”
易中海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诚恳”地看向王曼妮:“曼妮小姐(他刻意省去了姓氏),不瞒你说,易某半生漂泊,所求并非浮华。唯愿得一知己,能理解我的抱负,支持我的追求,彼此扶持,共度余生。如同伯牙子期,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易中海这不要脸的货此刻是直接忘了正在四九城里照顾着聋老太太的他媳妇儿了。
易中海特意加重了“夫唱妇随”四个字,目光灼灼地看着王曼妮。
王曼妮的脸颊适时地飞起两抹红晕,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易先生……这样的理想,又何尝不是许多女子的梦想呢?只是……知音难觅……”
易中海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再感受到体内那澎湃的自信,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王曼妮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
王曼妮的手微微一颤,‘尝试’着将手抽回,可却没有用力。
“曼妮,”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前所未有的温柔,用前一天晚上刚刚请教阎埠贵后学来的话,臭不要脸的说道:“若你愿意,我愿做你的伯牙,也愿为你撑起一片天。不知你……可愿与我,奏一曲高山流水?”
这话已经近乎赤裸的表白了。王曼妮抬起头,眼中水光闪现,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感动”,她反手轻轻握住了易中海的手,声音带着颤音:“易先生……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我只是个普通记者……”
“在我眼里,你与众不同。”易中海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王曼妮凝视了他几秒,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而带着羞涩的笑容。
这一刻,易中海感觉自己在港岛的奋斗,终于迎来了最甜美的果实!事业(自封的港岛良心)即将起飞,爱情(自以为的)也降临身边!财富(因为钟铭考虑到让他走的路办的事压根赚不到太多钱,所以安排给他一点工厂的股份)!夫唱妇随,多么美好的画面!
易中海仿佛已经看到,不久之后,他带着年轻貌美的王曼妮出入各种场合,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回到家中,红袖添香,儿女绕膝……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晚餐后,易中海绅士地将王曼妮送回报社附近(她坚持不让他送到住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志得意满地坐回车里,对司机吩咐道:“回半山!”
他靠在椅背上,回味着刚才的甜蜜,脸上露出了如同老房子着火般不可救药的傻笑。
“夫唱妇随……嘿嘿,好一个夫唱妇随!”
他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向铭爷汇报这个“好消息”,以及如何尽快将王曼妮“明媒正娶”回他的二层小楼了。他易中海的港岛幸福生活,这就要开始了!
而他并不知道,在报社拐角的阴影里,王曼妮看着易中海的车子远去,脸上那娇羞感动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静。她拿出小手袋里的粉盒,补了补妆,低声自语:“老家伙,倒是比想象中急切……不过,这样也好,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