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来到前院。好家伙,院里能喘气的几乎都围过来了。只见傻柱那么大个个子,直接挺躺在当院,双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得那叫一个凄惨。钱家哥仨的老妈正一脸焦急地蹲在旁边,不住口的道歉。
再看傻柱,这货明明中气十足,却硬是挤出一副快要断气的德行,哼哼唧唧地开始念经:“我的个亲娘四舅奶奶诶……哎吆我的腰啊……哎呦我的胯骨轴啊……哎吆我的波棱盖啊……它咋这么疼呢……”
钟铭一看这场景,直接以手扶额,没眼看!这傻柱,居然把他饭后无聊逗何雨水玩时随口讲的某个小故事里的碰瓷桥段给活学活用了!这是瞅准机会,准备要敲钱家一笔?出息!
而事件的另一方,钱家老三,此刻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边,眼神傻愣愣的,目光空洞的望着躺在地上“表演”的傻柱,嘴里还似乎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表情,不像是打了胜仗的得意,反倒像是……三观被颠覆后的茫然无措。
钟铭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钱家老三。他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走上前去,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钱家老三的后脑勺:“嗨!傻了没?没啥事儿吱一声。”
钱家老三被打得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吱……”
这一声“吱”出来,他好像猛地回过神来了,转头看向钟铭,眼神里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茫然,有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他死死盯着钟铭,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压低声音,问出了一个在周围人听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两只大锤加一只小锤……等于多少?”
钟铭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只有同类才能心领神会的笑容。他同样压低声音,清晰地回答道:
“200.”
这下钱家老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如同开了染坊,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钟铭却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着还在“哎呦”的傻柱和焦急的钱母说道:“行了行了,没啥大事儿!柱子你那身膘,摔一下当减肥了!钱家小子估计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都散了吧散了吧!钱家老三,跟着铭爷我出去一趟,我给你瞧瞧‘病’!”
说着,不由分说,半搂半抱地把还在懵逼状态的钱家老三拖向了院外。留下原地一脸错愕的众人,以及躺在地上、戏还没演过瘾、有点下不来台的傻柱。
傻柱眨巴眨巴眼,看着钟铭和钱跃进的背影,嘟囔道:“不是……铭爷,我这腰,我这胯骨轴,我这波棱盖还疼着呢……这就完事儿了?”
许大茂凑过来,踹了他一脚:“完个屁!赶紧起来!铭爷肯定发现啥好玩儿的了!这回,怕是又有乐子瞧喽!”
傻柱一听“乐子”,也顾不得装疼了,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只留下钱母在原地,看着这几个不省心的小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院子,有铭爷在,真是永远缺不了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