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钟铭,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嘿!我这小暴脾气!铭爷我亲自出马,就这待遇?回去等消息?等黄花菜凉了还是等耗子再把稿子啃了?
他往前一步,小手啪一下拍在那编辑的桌子上,把编辑吓了一跳。
“把你们总编给我叫出来!”钟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蛮横。
那编辑被个半大孩子这么一指使,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把笔一搁,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总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稿子放这儿就行了,捣什么乱!赶紧回家去!”
嘿!给你脸了是吧?
钟铭左右一瞧,旁边正好有张空着的办公桌。他也不废话,后退两步,助跑,腾空跃起!
“嘿!”一声轻喝! 只见钟铭身在半空,一条腿如同钢鞭般猛然下劈! “咔嚓——嘭!” 一声脆响接着一声闷响!那张结实的木头办公桌,竟然被他一记凌空劈腿,硬生生从中劈断!桌上的墨水盒、稿纸散落一地!
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编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心脏直抽抽,差点没背过气去!哎呦我的铭爷诶!咱是来投稿的,不是来拆报社的啊!这桌子……得赔多少钱啊?他下意识地就开始计算损失,心绞痛都快犯了。
钟铭轻飘飘落地,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歪着头,看向那个已经吓傻了的编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现在,能请你们总编出来见见了吗?”
他的目光在那编辑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掂量从哪个角度下劈比较合适,比较省力。
那编辑被钟铭那眼神盯得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后背瞬间湿透。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人形凶兽给盯上了,腿肚子直转筋,连连后退,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能……能能能!我……我这就去请!这就去!”
编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没过两分钟,一个年约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脸盘微圆、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的中年男人,跟着那编辑快步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站在废墟般的桌子旁、一脸混不吝的钟铭,以及旁边吓得脸色发白、不停擦汗的阎埠贵。
中年男人眉头紧锁,但语气还算沉稳:“我是《民报》的总编,金不用。二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