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放兄弟,走,跟你柱哥我去你家坐坐。傻柱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可他还是草率了,他忽视了他的那张脸对笑容是能够起到比较特别的诠释作用的。
阎解放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挣扎着:我不去!傻柱你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爸!
告诉你爸?正好!我就是要找你爸!傻柱不由分说,半拎半拽地就把阎解放往他家屋里拖。阎解放那点小力气,在今年已经16岁,又长的壮实的傻柱手里,跟个小鸡崽儿没多大区别。
阎埠贵正在屋里戴着眼镜,小心翼翼地修补他那本快散架的《成语词典》,杨瑞华在旁边纳鞋底。听见门口动静,一抬头,就见傻柱拎着自己小儿子进来了。
阎埠贵眉头一皱,扶了扶眼镜:傻柱?你......你这是干嘛?解放他又哪儿惹着你了?他心里有点打鼓,这傻柱可别是来找后账的吧?
杨瑞华也紧张地站起来。
傻柱把挣扎的阎解放往地上一放,先是挠了挠头,露出那招牌式的憨笑,然后从兜里掏出那几个用红纸裹着、格外扎眼的大号麻雷子,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着点地放在了阎家那张瘸腿的八仙桌上。
麻雷子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听得阎埠贵眼皮直跳。
阎老师,阎婶儿,傻柱开口了,声音瓮声瓮气,努力回忆着钟铭教的话术,我今儿来呢,没别的事儿。主要是......主要是心里头不得劲儿!
阎埠贵和杨瑞华看着桌上那几根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麻雷子,又看看傻柱那的脸,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杨瑞华下意识地把阎解放拉到了自己身后。
不......不得劲儿?阎埠贵试探着问,小眼睛警惕地瞟着桌上的。
傻柱重重叹了口气,表情那叫一个和,就是前几天全院大会,我那个破嘴!没把门的!胡说八道!说什么用麻雷子炸......呃......反正就是说了混账话!吓着解成和解放兄弟了!回去后我一琢磨,我傻柱还是个人吗?怎么能有那种危险的想法呢?我这心里头啊,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寝食难安!觉得特别对不起阎老师您一家!
他指着桌上的麻雷子:这不,眼看着再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傻柱也不会说啥漂亮话,就想着提前来给您和阎婶儿,以及我解成,解放兄弟,对了,还有个解旷兄弟,一起拜个早年!这几个麻雷子,就当是我送的年礼了!祝您家来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噼里啪啦......呃,不对,应该是热热闹闹!您一定得收下!您要是不收,那就是不肯原谅我,我这心里这疙瘩就永远解不开!我可能就得天天来,变着法地表达我的’歉意,直到您收下为止!
傻柱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执拗无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阎埠贵,大有一副你不收我就赖这儿不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