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心中一紧，但仍保持着笑容，诚恳地说道：“掌柜的，您说得对，我们就是想在不违反政策的前提下，看看能不能有点机会。您看，这天寒地冻的，我们在外奔波也不容易，您就稍微给点提示，我们保证不乱说。”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目光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紧盯着苏糖等人，眼神中满是戒备，过了片刻，才缓缓压低声音说道：
“算了，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坏人。我就跟你们说一句，最近这粮食交易啊，确实有点不寻常。但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不是你们能随便掺和的，你们还是别深究了。”
大壮一听，心里明白这事儿有转机。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靠近掌柜，手悄悄伸进衣兜，掏出一小包东西，趁掌柜不注意，迅速塞进他手里，笑着说道：
“掌柜的，您瞧您说的，我们哪敢随便掺和呀。我们就是纯粹好奇，您也知道，做买卖的嘛，就跟猫逮耗子似的，哪儿有点风吹草动，就想凑过去瞅瞅，说不定能寻摸点商机，多赚俩辛苦钱。您放心，我们绝对不瞎打听，您就当给我们这几个外乡人指条明道儿。这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给您买包烟抽。”
掌柜的手触碰到那包东西，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当他看到里面是一小包成色不错的烟叶时，眼神有了一丝动摇。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 60 年代，这样一包烟叶算得上是不错的稀罕物。
大壮见状，赶紧又说道：“掌柜的，您看这大冷天的，您站这儿招呼客人也挺辛苦。这烟叶您留着，抽口烟解解乏。我们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点儿情况，您就给我们透点儿底儿。”
掌柜的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烟叶揣进兜里，轻轻咳嗽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低声说道：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就再多说几句。前段时间，确实有一批粮食，说是从某个村子征粮来的，数量还不少，可这事儿透着古怪。”
苏糖心里一动，继续旁敲侧击：“那可真不少见呢，您收粮的时候，就没问问是哪个村子的？说不定我们认识那儿的人，还能牵线搭桥，以后有粮食都往您这儿送。”
掌柜的摇摇头：“对方没说，我们也不好多问。每次都是几个神秘人送来，又有另外的人来拉走，而且都是夜里行事。”
刘大姐皱着眉头说：“夜里行事，这可有点奇怪啊。掌柜的，您再仔细想想，就没发现啥特别的地方？说不定对我们做生意有启发呢。”
掌柜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个还真没啥特别的，而且都是夜里我也没看太清楚。”
苏糖和大壮、刘大姐对视一眼，苏糖接着问道：“掌柜的，像这样特别的粮食交易，最近还有吗？我们想着要是能联系上供货的，也算是一桩生意。”
掌柜的说：“这个月好像还有一次，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你们要是想知道更多，得去问问仓库的老王，他负责收货和发货，可能知道得更清楚。”
苏糖感激地说：“谢谢掌柜的，您知道仓库在哪儿吗？”
掌柜的指了指镇西的方向：“顺着这条街往西走，过了桥再走一段路，有个大院子，那就是仓库。不过你们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惹上麻烦。”
苏糖三人谢过掌柜，朝着仓库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