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将女儿搂进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远处传来青蛙密集的鼓噪。她低头看向手链,红绳不知何时变得温热,空间里的蓄水池突然咕嘟咕嘟冒出水泡。
\"不怕,\"苏糖轻轻拍着小宝的背,\"树爷爷在换新衣服呢。\"
哄睡女儿后,苏糖回想起白天的老槐树、薄荷草、 空间水池的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去看看。”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精神,将意念集中到手链上。刹那间,手链上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被她的意念所激活。紧接着,瞬间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月光如水,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一张古老的石桌上。石桌上,一本外婆的旧日记本静静地摊开着,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她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来。
当她翻到夹着槐叶标本的那一页时,目光被上面的一行字吸引住了:“天旱先旱山,人穷先穷心。”
这行娟秀的字,显然是外婆的笔迹。
“外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苏糖站在窗前,她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已经褪色的字迹,感受着纸张的质感和岁月的痕迹。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那本放在桌上的日记本。日记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自动翻开,停在了夹着报纸的那一页。
苏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看到那张泛黄的纸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民国二十三年九月初七,大旱。老槐树剥皮见血,井枯三尺,河底生烟。”
苏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报纸上的日期——九月初七,正是三天后。难道今年会有…..
苏糖不禁担忧起来。
\"妈妈...\"
小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要喝水。\"
苏糖慌忙收起报纸,手腕上的红绳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她退出空间,看见女儿不知道怎么醒了,赤着脚抱着布偶站在床上。
\"来,妈妈给你倒水。\"
苏糖忙转身去厨房,拿起暖水瓶倒水。
\"妈妈,小布偶说它害怕。\"小宝把布偶贴在胸口,\"它说老槐树在流血。\"
苏糖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慰道:“没有的事,老槐树好好的呢,快睡吧。”
次日清晨,苏糖去井边打水,发现水位比昨天下降了三寸。隔壁张大伯挑着空水桶骂骂咧咧:
\"这鬼天气,九月天热得跟三伏似的!\"
他光着膀子,后背晒得黝黑,汗珠顺着脊梁骨滚进裤腰。
\"张叔,要不咱去河里挑水?\"苏糖扶住摇晃的水桶,井水泛着浑浊的黄。
\"河?\"张大伯呸了口唾沫,\"老王家小子说,河中央都快见底了!\"
\"青苔枯,旱魃出。\"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拄着拐杖的刘瞎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浑浊的眼球转向老槐树,\"那棵树,怕是活不过霜降了。\"
傍晚,苏糖在空间里调配营养液。小宝趴在石桌上给稻草人缝纽扣,突然指着窗外惊呼:\"妈妈,快看!\"
苏糖抬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蚁群正往高处迁徙,领头的工蚁竟背着白色卵茧。她心里一凛,这分明是暴雨的征兆,可空间里的气象图却显示未来半个月都是晴天。
\"小宝别碰!\"
苏糖抓住女儿扬起的手,\"这些蚂蚁在搬家呢。\"
\"为什么搬家呀?\"
小宝歪着头,手里的缝衣针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因为...\"苏糖喉咙发紧,\"它们要去更安全的地方。\"
夜里,苏糖反复翻看外婆的日记和那种旧报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民国二十三年九月初七,大旱。\"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九月初七,正是三天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