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突然狂笑,“老周那蠢货以为自己升官了,结果被我们做掉喂了狗!”
他的枪管再次抵住苏糖脖颈,“把鼎交出来,不然这丫头和孩子都得死!”
苏糖趁机用指甲划破掌心,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悄悄将辣椒粉瓶换成手电筒,对着老槐树下的土堆晃了三下——这是和周建国约定的暗号。
周建国突然暴起,镰刀柄狠狠砸在疤脸男手腕上。与此同时,刘所长的警棍也敲在对方膝盖弯。疤脸男惨叫着跪地,手上的枪滚落在地,
苏糖本能地伸手一捞,再把枪递给给刘所长。“接住!”
“都不许动!”武警战士冲进打谷场时,
苏糖正抱着瑟瑟发抖的孩子。她的头发被硝烟熏得焦黑,怀里的小宝还攥着半块玉米饼——那是李婶白天塞给孩子的。
“苏糖同志,你受伤了?”
刘所长撕开疤脸男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穿山甲纹身,“省厅要的就是这个!”
苏糖摇摇头,指了指老槐树下的土堆:
“刘所长,那里有问题。”
她故意加重“有问题”三个字,余光瞥见疤脸男浑身一震。
张大爷突然用旱烟袋敲了敲土堆:
“上个月老周运走的木箱,就是从这儿挖出来的。”
他蹲下身,指甲刮下一层浮土,露出
刘所长脸色大变,立即指挥战士挖掘。半小时后,一具腐烂的棺木露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枚锈蚀的青铜鼎耳。
“鼎被分成七块,分散埋在七个磨盘下。”疤脸男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只要凑齐......”
“放你的屁!”周建国的皮鞋狠狠碾在他受伤的手腕上,“老子挖遍全村磨盘,根本没见过青铜!”
苏糖悄悄摸向空间入口,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她看见空间里的石磨盘正在缓缓转动,底部的刻痕竟变成了一幅地图——七个红点标注着不同的方位。
“刘所长,我知道其他磨盘的位置。”
苏糖举起手电筒,光束扫过晒谷场四周,
“张大爷家的磨盘、李婶家的石臼、大壮家的碾子......”
凌晨三点,七户人家的石制农具被集中到打谷场。苏糖借着月光,发现每个磨盘底部都刻着模糊的“万历”字样。刘所长用匕首刮开表层,露出
“这是明代的青铜鼎!”
省文物局专家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时,天已蒙蒙亮,
“每个部件都是用失蜡法铸造,合起来就是完整的鼎!”
苏糖裹着军大衣,听着刘所长转述,突然想起空间里那台改装脱粒机。她悄悄摸向石磨盘边缘,果然摸到了新鲜的水泥痕迹——这根本是黑衣人埋下的陷阱!
“苏糖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刘所长递来一杯热水,“省厅要给你记三等功。”
苏糖摇摇头:“刘所长,我有件事要说。”
她指了指正在接受审讯的疤脸男,“他们可能还有内应。”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李婶的丈夫老周从驾驶室跳下来,脸色苍白:
“刘所长,县文管所的周干事......”
苏糖的心猛地揪紧。她看见老周的解放鞋上沾着新鲜的泥浆,裤脚还挂着带刺的苍耳——这是后山林子才有的植物。
“周干事在西山坳!”老周喘着粗气,“他被埋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