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站在一旁,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茫然和惊吓,紧紧拉着同样 “吓呆” 了的小宝。只有她和小宝知道,那刺向赵翠兰的麦芒,带着一丝只有他们能感觉到的、属于空间黑土的微弱金芒。
她的心怦怦直跳,是空间的力量在保护她?还是这些被井水催生过的麦种,天然带着反击的灵性?一个念头 在她脑中闪过 —— 小麦须在空间升级后才具备攻击性。
难道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是空间感应到她的危机和恨意,提前透支了某种力量?她感觉刚恢复的一点力气似乎又抽走了一丝,头有些发沉。
保管员皱着眉头,看看地上散落的瘪麦种,又看看赵翠兰的惨状,最后目光落在苏糖清点的那堆明显混了瘪种的预留麦种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蹲下身,仔细捻起几粒瘪种,又看了看赵翠兰红肿的手,
沉声道:“赵翠兰同志,你这是干什么?还有,这些瘪麦种怎么回事?苏糖同志,你负责的这堆粮种里,瘪种比例好像特别高?”
苏糖 “茫然” 地摇头:“我…… 我不知道,我刚清点到这儿…… 这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直都是认真清点的呀。”
赵翠兰一边哭嚎,一边还不忘叫嚷:“肯定是苏糖搞的鬼!她肯定是故意的,想陷害我!”
苏糖一听,立刻委屈地说道:“婆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一直本本分分在清点粮种,倒是你,突然冲过来就抓我的手,还把麦种弄撒一地,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秀芬在一旁,眼神躲闪,低着头不说话。
保管员转头看向她,问:“王秀芬同志,你一直和她们在一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王秀芬嗫嚅着:“我…… 我也不太清楚,就看到突然乱起来了。”
苏糖看着王秀芬,心里明白她这是心虚,但此刻也不好直接戳穿,只是说:“保管员同志,您可得好好查查,不能让我平白无故背黑锅呀。我家小宝还病着呢,我哪有心思搞这些。”
保管员严肃地点点头:“你们别吵了,这件事肯定得查清楚。苏糖同志,虽然你说你不清楚,但这堆粮种里瘪种多也是事实呀。”
“保管员同志,就是她陷害我呀,我是冤枉的”坐地上哭嚎的赵翠兰拉着保管员衣角喊道。
“赵翠兰同志,你也别光哭闹,要是真有问题,你也跑不了。”
“真不是我啊.....”赵翠兰朝四周望望,“你们给我评评理啊,每次出工我可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我每次工分是不是最高的呀........你们都来说说呀.......呜呜........”
“好了!”保管员不胜其烦的喊道。可是赵翠兰一贯撒泼打滚的做派,哪里肯听,就这样一个哭嚎一个皱眉质问。
顿时仓库里一片混乱。赵翠兰的哀嚎抓挠声,王秀芬心虚的沉默,保管员严厉的质问,混合着仓库里陈年谷物的气味。
苏糖拉着小宝微微后退一步,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草编手链。那三粒藏在手心、带着金粉的饱满麦种,仿佛在微微发烫,无声地宣告着反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