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洛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秀眉微蹙，一股无形的、却又锋利如刀的精神波动，瞬间锁定了江昊。
“你在……窥探我？”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寒意，“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小动作。在我面前，任何试图解析我的行为，都如同蝼蚁妄图揣测天意。”
话音未落，一股同样浩瀚、同样霸道，却与江昊的皇道法则截然不同的意志，从她体内冲天而起！
那是一种极致的、纯粹的、仿佛要将万物都纳入自身掌控的……“女帝”意志！
两股至高的意志，在这片死寂的亚空间中，无声地碰撞！
轰！
整个世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天穹之上，那些巨大的水晶簇，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江昊身形不动如山，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锐利。
而洛姬，则是娇躯微微一晃，向后退了半步。
高下立判！
在意志的纯粹交锋中，融合了神国之力、经历了破而后立的江昊，终究是更胜一筹！
洛姬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骇。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走下神坛的神”，其意志之强，竟能稳压自己一头。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么？”江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掌控全局的笑容。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亚空间的气场，瞬间被他的皇道法则所笼罩。
“朕，对你很好奇，洛姬。非常好奇。”
“好奇你的来历，好奇你的经历，更好奇……”江昊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灵魂，“你的‘系统’，与朕的，有何不同？”
“系统”二字一出，洛姬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她最大的秘密，也被对方……一语道破！
“你……！”她那万古冰封的脸上，终于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震惊”的表情。
“很惊讶么？”江昊脸上的笑容，越发玩味，“朕不仅知道你的系统，朕还知道，你的系统，全名叫做【诸天女帝·多子多福】系统，对么？”
“朕知道，它的核心功能，是通过与诸天万界不同种族的、拥有大气运的男性结合，诞下后代，从而掠夺对方种族的气运、功法、科技，并获得奖励。”
“朕还知道，你得到的第一件神级奖励，是一柄名为‘霜之哀殇’的剑。你攻略的第一个天命之子，是一个叫‘萧炎’的……哦，不对，那个世界没这个人，你攻略的是一个叫‘韩立’的……好像也不是。”
江昊故意说得颠三倒四，他是在进行一种……降维打击！
一种属于“作者”，对于“书中人”的、绝对的、信息层面上的……碾压！
他要摧毁洛姬的心防，让她明白，无论她变得多强，经历了多少事，在自己这个“执笔者”面前，她的一切，都没有秘密可言！
果然，随着江昊一句句说出那些本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来自系统最底层的秘密，洛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她引以为傲的城府，她坚不可摧的意志，在江昊这种近乎“全知”的打击下，开始寸寸崩裂。
那感觉，就像一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棋手，却发现对手根本不是在和她下棋，而是直接站在棋盘外，告诉她每一颗棋子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轨迹。
这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源于维度差异的……绝望！
“够了！”
洛姬厉喝一声，强行止住了心神的崩溃。她死死地盯着江昊，眼中充满了血丝，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你……到底是谁？！”
“朕？”江昊笑了，笑得无比畅快。
他缓缓抬起手，用一种仿佛在介绍自己作品的、带着无上威严与一丝戏谑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
“朕，是你口中那个‘执笔者’。”
“也是你脚下这片宇宙，唯一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