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秦时:截胡所有,多子多福 > 第159章 冰雪消融,她于他怀中破茧重生

第159章 冰雪消融,她于他怀中破茧重生(1 / 2)

那一件带着男人体温与淡淡檀香的狐裘大氅,如同一道温暖的堤坝,瞬间隔绝了漫天风雪的侵袭。

李涟漪的意识在极度的寒冷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之间,陷入了一种恍惚的、近乎梦幻的漂浮感。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以一种不容拒绝却又无比平稳的姿态,横抱而起。

风雪声,瞬间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坚实温暖的胸膛,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像是某种古老的战鼓,敲打在她那几乎停滞的心弦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张在记忆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分明的下颌。

是他。

那个在东郡月下听她抚琴的江昊,也是那个在咸阳城掀起血雨腥风的摄政王。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尖针,刺破了她所有的坚强与伪装,一股巨大的委屈与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决堤,化作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却又在触及冰冷肌肤的刹那,迅速失去温度。

江昊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如同易碎琉璃般的女子,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抱着她,穿过重重庭院,无视了沿途所有亲卫与侍女投来的、混杂着震惊与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入了一间温暖如春的内室。

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一炉烧得正旺的赤色炭火,以及一张铺着厚厚锦被的软榻。

江昊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没有唤人,而是亲自走到一旁的铜盆边,拧干了一方温热的毛巾,回到榻前,单膝跪地,开始为她擦拭脸颊与脖颈上融化的雪水。

他的动作很专注,很仔细,指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一种与他铁血摄政王身份截然相反的温柔,拂过她冰凉的肌肤。

李涟漪的身体僵住了。

她是大秦郡守之女,从小到大,何曾有过一个男子,更遑论是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为她做这等近乎侍奉之事?

一股暖流,从他指尖碰触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紧接着,江昊又端来一碗早已温好的、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汤羹,用汤匙舀起,递到她的唇边。

“张嘴。”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命令感。

李涟漪下意识地张开嘴,温热的汤羹滑入喉咙,化作一股奇异的热流,迅速在她体内散开。那不仅仅是汤药的热度,更有一股精纯至极、霸道至极的暖意,如同初升的太阳,驱散了她体内最后一丝寒气。

是他的真元。

李涟漪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依旧是那身玄色常服,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这份平静之下,所蕴含的,却是足以让任何女子都为之溺毙的温柔。

她之前所有的怨怼、委屈、恐惧,在这一刻,都显得那般可笑。

“为……为什么……”

恢复了些许力气后,李涟漪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她不敢去看江昊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让我跪在风雪里那么久?

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江昊放下汤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过一旁的软枕,让她舒服地靠着。

“东郡新任郡守,是我的人。”

他开口了,第一句话,就让李涟漪如遭雷击。

“你父亲被软禁,同样是我的命令。”

江昊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涟漪,你可知,在我回京的那一夜,咸阳城中,有多少传承百年的世家被连根拔起?”

李涟漪的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当然知道,那场被誉为“咸阳之夜”的大清洗,血流成河,一夜之间,让这座帝都的权力格局焕然一新。

“那些人里,有罪大恶极的,有摇摆不定的,也有……只是因为站错了队,便被满门抄斩的。”江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父亲,身为前朝旧臣,又与我有旧。在这场风暴里,他就是那漩涡中心最显眼的一片落叶,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撕得粉碎。”

“所以,”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我让新郡守以‘涉嫌谋逆’这个最重的罪名,将他‘软禁’起来。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这个罪名吸引,反而不会有人真的去动他。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你李家。”

轰!

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李涟漪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原来……是这样?

所谓的软禁,不是降罪,而是庇护?

那个让她绝望到不惜千里奔袭、跪雪求情的绝境,从头到尾,都只是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她家族,而布下的一场阳谋?

巨大的荒谬感与更加巨大的感动,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想起自己跪在风雪中时,对他的种种怨恨与误解,一股浓烈的愧疚与自责,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我……”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眸子,痴痴地看着江昊。

“你很勇敢,也很蠢。”江昊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静,“你跪在王府门前,可想过后果?若我真的无情,你今日便会冻死街头。若我心软,当着满城眼线的面将你迎入府中,又会将你李家置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那股属于摄政王的威压,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但你的这份勇敢,却也让我看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