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我,运气还好,最后也混上了个项目经理,但是一直都没有结婚。”
张伟豪掐灭烟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直到有一天我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小学课堂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课桌上,爸妈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沉默没有压抑,只有心疼和释然。
张国庆重重地拍了拍张伟豪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傻小子,那都是梦,现在爸妈好好的,咱家也好好的,就够了,就够了。”
王燕抹了抹眼角,没好气地说:“就算是梦,也不能成为你胡来的理由!
两个姑娘的事,你还是得好好解决,不能委屈了人家。”
话里的火气,却比刚才小了太多。
“嗯,妈妈我知道,我会解决的。
所以后来周有福提蒙省矿区那事时,我就想让爸爸您出去试试,万一能成呢?
结果您确实厉害,靠着一身技术在蒙省扎稳了脚跟,咱家的生活才和那场梦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张国庆一听,眉头慢慢舒展:“这么一说,还真是。
从蒙省到黑虎山矿,你小子对挣钱这事就从来没含糊过,那时候我还纳闷,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还急着拼事业。”
“还有妈妈您。”张伟豪转向王燕,眼神里满是认真,“那会您说想学财务,我第一个支持您,就是觉得技不压身。
从那以后我就尽量在学习生活上独立自主,不想再让您和爸爸为我费心。”
王燕的心瞬间软了,想起张伟豪小时候的模样。
父母常因工作不在身边,可这孩子从来没哭闹过,成绩、生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同龄孩子早熟太多。
她眼眶又热了,拍了拍儿子的手:“那时候就觉得你省心,哪想到你心里藏着这么多事。”
张伟豪反手握住王燕的手,轻轻捏了捏,继续说道:
“可能是从小比较深沉,身边也没什么同龄玩伴。
那时候小巧总在我身边,给我做饭,陪我说话,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
直到我有一次过生日,下着大雨她捧着个亲手做的蛋糕站在楼下,我才知道,这个小姑娘我不能放弃。”
“那周妙可呢?”张国庆沉声问道,他能理解儿子对林小巧的情义,可周妙可那边,显然也不简单。
“妙可姐也一样。”张伟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情,
“她虽然比我大几岁,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安慰我、心疼我。
我在米国创业最难的时候,是她陪着我;
我被米国财政部扣押时,也是她天天守在扣押点。”
“什么?你被米国财政部扣押过?”张国庆猛地站起身,王燕更是脸色发白,一把攥紧张伟豪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爸妈怎么办啊!”
张伟豪连忙拍着王燕的手背安抚:“妈,您别担心,后来都解决了,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他看着父母满是心疼的眼神,认真地问道:“爸,妈,您二位说说,这样两个为我掏心掏肺的姑娘,我能放弃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