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个姑娘,约莫二十出头,身高足有一米七三,穿件月白色开叉旗袍,乌黑的头发用支蓝玉簪子挽着,眉眼清秀,透着股古典气。
她的脸是标准的鹅蛋形,皮肤白得匀净,鬓角的碎发都梳得一丝不苟,被那支蓝玉簪子拢在脑后,露出线条干净的脖颈。
最妙的是她的眼神,看人时总带着点低垂的弧度,不直视却也不躲闪,像含着层朦胧的水雾,既守着分寸,又让人觉得亲近。
她走到床前,竟规规矩矩行了个古代女子的蹲礼,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
“先生您好,我是沐念月。” 她声音轻柔,却不卑不亢,“请问可以为您服务吗?”
张伟豪挑了挑眉,点头应了。
心里暗笑:果然高端场所不一样,连名字都这么雅致,不是 “89 号技师”,也不是 “xx 省小美”。
沐念月调好了水温,试了试才轻声说:“先生,您先泡会儿,解解乏。”
张伟豪坐进浴缸,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晃。
沐念月取了条干净毛巾搭在缸沿,半跪在旁边的软垫上,指尖带着点精油的香味:“先给您按按头吧。”
她的指法很巧,不轻不重地揉着太阳穴,顺着发际线往下按,连带着脖颈的筋络都松快了。
泡在温热的水里,又被这么一按,张伟豪舒服得眯起眼,连日来的紧绷感像被温水泡化了似的,一点点散了。
按完头,张伟豪起身时,沐念月已经递过浴巾。
她没抬头,只垂着眼帘,用一次性毛巾轻轻给他擦着身上的水珠,从肩膀到手臂,动作轻柔自然。
手指偶尔碰到皮肤,像羽毛扫过似的,酥酥麻麻。
张伟豪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又想起那句话,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无法想象啊。
这种被伺候的感觉,是上辈子时想都不敢想的。
躺回按摩床时,沐念月已经换了种精油,带着点檀香。
她的手掌覆在背上,力道刚刚好,既按得透筋络,又不至于疼得龇牙咧嘴。
“先生,这力度还合适吗?”
“嗯,挺好。” 张伟豪含糊应着,感觉每块肌肉都在她手下慢慢舒展。
整个按摩过程安安静静的。
张伟豪闭着眼没说话,沐念月也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既没像普通会所那样推销充值,也没刻意找些家长里短的话题打破宁静。
她的手指在肩颈的穴位上游走,力道随着呼吸轻重交替,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
最后一下按在尾椎时,张伟豪长长舒了口气,直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响:“舒服。”
“先生觉得舒服就好。” 沐念月轻声应着,转身退出房间。
片刻后她端着只青花小碗进来,碗沿描着圈暗纹的缠枝莲,里头盛着稠稠的银耳羹,冰糖的甜香混着莲子的清苦,在空气里漫开。
她扶着张伟豪在沙发上靠稳,自己半蹲在旁边,用银勺轻轻舀了一勺,先凑到唇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抬手递到他嘴边。
羹汁滑进喉咙时,甜得温润,银耳炖得绵密,莲子去了芯,一点不涩。
张伟豪没动,由着她一勺勺喂。
“这银耳羹是后厨现炖的?” 他忽然开口。
“是,用砂锅炖了两个钟头。” 沐念月的声音依旧轻柔,喂完最后一勺,才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唇角,
“先生要是喜欢,下次来可以提前说,让后厨多炖些。”
张伟豪没接话,只看着她把空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