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虎山矿开起来那协议也就成了一张废纸,开不起来,那也不能让自己家亏了。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张伟豪蜷在被窝里按亮手机。诺基亚 3100 屏幕蓝光映着他编辑的短信:妙可姐生日快乐,愿所有愿望都像可乐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实现~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过,他就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耳朵却像雷达似的捕捉着每一丝震动。
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他才摸到手机 , 屏幕上躺着周妙可的回复,每个字都带着惊讶:谢谢伟豪弟弟,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张伟豪咧嘴笑了,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弯弯绕绕的答案:姐姐猜呢~
当短信聊到放暑假时,听筒突然传来
的长鸣 ,周妙可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电流声里夹杂着她刚睡醒的鼻音: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知道的?
张伟豪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开始套 t 恤:你给我的银行卡密码前三位是 622,我琢磨着总不会是乱输的吧?就想的是不是你的生日,是了就是惊喜,不是姐姐也不会怪我的。”
“哎呦,你还挺心细的。” 周妙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那要看对谁了。” 话一出口,张伟豪就后知后觉地僵住了。这段时间周旋在黑虎山矿场谈判、台球厅筹备,和老妈讨论地产开发、工程资质,他竟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电话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只听得见细微的电流声。良久,周妙可轻声开口:“我去洗漱了。”
“嘟 ——” 忙音响起,张伟豪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喉咙不安地咽了一下。
另一头,周妙可握着发烫的手机跌坐在床沿。
那句 “那要看对谁了” 像复读机般在脑海循环,渐渐的又变成了上一次车里那句“这辈子都不会忘”;突然张伟豪来魔都时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 酒桌上赵巨鹏和 pony 起哄着喊她 “弟妹”时,张伟豪西装革履轻笑的模样。
周妙可感觉脸颊烧得厉害,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尖叫:“啊啊啊啊,周妙可你不要脸,他还是个小弟弟!” 窗外蝉鸣聒噪,却盖不住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张伟豪叹了口气,心里莫名浮起句 “君生我未生” 的怅惘。但眼下顾不上琢磨这些,收拾妥当便出了门,这个假期要忙的事堆成山,儿女情长暂且搁下。
中巴车晃到县城时,台球厅已装修停当。里里外外算下来,总共花了六万多块钱。对如今身价快千万的他来说,这不过是洒洒水。
门头照着他的意思,题了【梦想桌球俱乐部】几个字,跟旁边网吧挨着,却在拐角单开了扇门。
刚一推门,眼前白花花晃过一片腿 ,小黄毛见他进来,扯着嗓子喊:“都别吵了!张哥来了!”
紧接着,一群姑娘齐刷刷喊 “张哥好”。张伟豪听着这声浪,激动得差点没绷住。
你还别说,这 2003 年的夏天才叫鲜活 ,姑娘们穿吊带配超短裤,露着细白的胳膊腿在街边晃,阳光一照,连胳膊上的汗毛都跟着发亮。
哪像往后头,说是更开放了,满大街却净是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晒衣,姑娘们从地铁站出来,活像一群会走路的冰袖,露个大腿都好像怕被晒黑。
看腿的机会都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