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欢喜劲儿没持续多久。
随着节目细节曝光，方侗投资雷土照明的事被挖了出来。
港岛媒体最擅长夸大其词吸引眼球。
在他们笔下，方侗濒临破产边缘。
张家都是普通百姓，哪分得 ** 假。
三言两语就被带了节奏。
张父懊恼地捶着大腿，心情跌到谷底。
“真晦气！”
“这算什么事？”
“眼看要有个百亿女婿，结果是个快破产的穷光蛋。”
“老天爷存心耍我玩呢。”
张母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唉，真是可惜了。
张博芝心里七上八下。
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方董很有本事，不像报纸上说的那么没用。
她当然不希望方侗破产。
她的未来已经和方侗紧紧绑在一起了。
要是方侗倒了，她又得回到从前那种日子。
不行，我得当面问问方董。
张博芝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出门去找方侗。
......
** 某高尔夫球场。
李家臣、霍振涣和赌王何洪生正在打球。
何洪生心情特别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家臣打趣道：何先生这么高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旁边的霍振涣斜眼瞥了何洪生一下。
他当然知道何洪生为什么高兴。
不就是做多雷土照明赚了一笔嘛。
霍振涣为人正派，最看不惯何洪生这样欺负方侗。
在他看来，何洪生反手做多就是在背后捅方侗刀子。
这也太不地道了？
人家都把计划告诉你了，说明信任你。
你倒好，反过来算计人家。
方侗做空雷土照明，你就做多。
把人家当指路明灯。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太下作了！
难怪都说你是买办出身。
一点底线都没有！
想到这里，霍振涣冷哼一声。
哼，还能高兴什么？
不就是做多雷土照明大赚了一笔么？
何洪生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反而得意洋洋。
哎呀，七个亿，我赚了七个亿。
照这势头发展，利润还能继续往上翻。
李兄，你真该听我的劝跟我一起做多雷土照明。这钱来得太容易，简直跟白捡似的。
李家臣嘴角微动，心里也泛起一丝懊悔。或许……当初真该跟着插一脚。
短短时间就赚了七亿，长远看收益更可观。方侗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唉，我早劝过方小友别做空雷土照明，可惜他不听。何洪生抹了把汗。
那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老话说得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笔横财本就不该归他，不过是过个手罢了。年轻人终究欠火候，撑不住这么大场面。
霍振涣向来耿直，见不得何洪生这副嘴脸：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吃相太难看了。
何洪生不以为然：商场如战场，方侗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趁早别混了。
手段终究不光彩。
谁规定只准他做空不准我做多？愿赌服输的事，谈什么光彩不光彩？
话不投机，两人冷眼相对，气氛顿时僵住。
李家臣赶忙打圆场：二位别较真，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何洪生扯着嘴角得意道：呵呵，其实胜负已定。现在全港岛谁还看好方侗做空？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我看不出他还有翻盘的可能。
霍振涣冷笑：你倒是未卜先知？
何洪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霍先生，您该不会真以为方侗还能翻盘吧？
霍振涣一时语塞，他纯粹是看不惯何洪生，对方侗做空雷土照明倒没什么意见。
李家臣的小儿子李哲暗自窃喜。果然父亲高估了方侗，这小子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多大本事？也配和父亲相提并论？从这次做空就能看出，他之前八成都是靠运气。没了运气加持，年轻人的冲动自大就全暴露了。
霍振涣与何洪生话不投机，最终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张博芝匆匆赶到方侗家。她气喘吁吁地按响门铃，方侗见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张博芝上气不接下气，紧张地问：方董，听说您要破产了？
方侗大笑：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那做空雷土照明是真的吗？
没错，我确实在做空。
张博芝脸色刷白，心直往下沉。完了完了，方董真要破产了。她越想越伤心，竟哭出声来。
方侗哭笑不得：哎哎，我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哭什么？
张博芝泪如雨下：我好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昨天不还好好的？来，给爷笑一个。
“哎哟，你要完蛋啦。”
方侗噗嗤笑出声，乐得直拍大腿。
一个哭成泪人，一个笑开花。
俩人简直像照镜子似的反差巨大。
“胡扯啥呢？谁告诉你我要破产了？”
“新闻里都这么说。”
“放屁！纯属瞎编！
哪家破电视台？
乱说话要负责任的知道不？”
张博芝怯生生地问：“造谣...还要负责？”
方侗直接噎住。
好家伙，造谣还真不用负责。
拿你没辙。
“你也觉得我做空雷土照明是昏招？”
“我不懂这些，但电视上专家都在骂。
查了资料全是负面消息。
连赌王都公开唱衰。”
何洪生做多雷土照明从没藏着掖着。
三天两头公开给雷土站台。
别说，还真忽悠了不少人跟风。
毕竟顶着赌王名头。
方侗嗤之以鼻。
“赌王算老几！
不就是个买办起家的暴发户么。
靠特权搞起来的裙带生意。
他能看懂我的布局？
何洪生这波做多雷土照明。
绝了！
这不是上赶着给我送钱吗？”
张博芝听得目瞪口呆。
在她心里赌王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到方侗嘴里就成了跳梁小丑。
方侗捧起姑娘的脸，轻轻擦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