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在港岛是地头蛇,但跟李家臣比还差一截。
霍振涣插话:“这两天方先生在港岛名声挺响。
不少人都说你是花架子,想试试你的斤两。
方老板怎么看?”
方侗斜了一眼。
“哦?还有这事儿?”
“我无所谓,别人爱怎么说随他们去。
搞什么考验也太儿戏了。
我只认国家和人民的考验。”
霍振涣越看方侗越对胃口。
“这话说得漂亮。”
赌王接了句:“港岛可是块宝地,方先生没打算在这儿大展拳脚?”
方侗知道何洪生在探口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做空雷土照明需要这几位的协助。
光是调动一百五十亿资金就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比如李家臣背后的汇丰银行,此时便能派上大用场。
“港岛确实是个好地方,连风里都飘着金钱的气息。”
“方先生打算做什么生意?有需要尽管提。”
“实不相瞒,眼下正想请各位帮个忙。”
李家臣与何洪生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
“我有一笔巨额资金要运作,希望能借用你们的渠道。”
李家臣神色淡然:“多大数额?”
“一百五十亿人民币。”
李家臣、霍振涣、何洪生同时变色。
“一百五十亿!”
即便是他们,也无法轻视这笔现金。
“方先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
“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
三人顿时来了兴趣。
方侗轻晃香槟杯,缓缓道:“做空雷土照明。”
李家臣等人迅速在脑海中搜寻雷土照明的信息。
这家公司并非无名之辈,他们很快便回想起来。
霍振涣皱眉:“你要做空雷土照明?据我所知,这家公司经营得不错,不像是会被做空的目标。方先生,一百五十亿不是小数目,务必谨慎。”
他对这位后辈颇为欣赏,不愿见他栽跟头。
李家臣同样觉得意外。
他虽然不涉足风险投资领域,但对做空操作并不陌生。
做空雷土照明?
简直荒谬!
雷土照明作为国内照明行业的领军企业,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做空的?
何洪生心中早已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来此人或许真是徒有虚名。
雷土照明怎么可能被你成功做空?
我记得雷土照明的创始人吴苍江在富豪榜上位列第六。
比方先生您还高出四位。
方侗未作明确回应。
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
看来方先生是铁了心要做空雷土照明了。
没错,我是认真的,三位有兴趣参与吗?
见方侗竟发出邀请,三人立刻摇头,动作整齐得像拨浪鼓。
不必了,多谢好意。
没接触过,玩不转。
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跟着你胡闹?
确实,在李家臣、霍振涣和何洪生眼中,做空雷土照明纯属无稽之谈。
看着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方侗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似乎......在周开务和彪叔身上也见过类似反应。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期待,很想看看三人得知雷土照明崩盘时的表情。
方侗淡然一笑,不再勉强。
又聊了一阵,他实在坐不住了。
指望一个年轻人和三位爷爷辈的人物能聊得来?
谈生意尚可,其他就算了吧。
方侗端着香槟,在豪华游轮上闲逛寻找乐趣。
李家臣望着方侗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是三人中最早认识方侗的,也是最了解方侗的一个。
在他记忆中,方侗就是超级天才的代名词。
他曾亲口承认,方侗比他年轻时还要出色。
然而此刻方侗的举动彻底打破了李家臣对他的认知。
李家臣感到困惑不已,原本清晰的方侗形象又变得模糊起来。
“唉。”
何洪生抬眼问道:“方先生似乎没你说的那么神,居然想对雷土照明做空,这简直是愚蠢的决定。”
李家臣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事实摆在眼前——方侗确实明确表态要做空雷土集团。
“也许有什么隐情?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消息?他知道内情,所以态度坚决。”
何洪生摇头。
“绝不可能!”
“他才来港岛几天,消息怎么可能比我们灵通?”
霍振涣失望透顶。
他本以为方侗是块美玉,没想到竟是块顽石,心里落差极大。
“或许雷土照明出了什么变故?方先生年纪轻轻就赚了两百多亿,这成就不简单。”
何洪生直接否定:“不可能!就算有变故,也该我们先知道,他哪来的信息优势?他能成功,说不定只是运气好。”
“人生本就充满变数,有人就是运气逆天,撞上了。”
李家臣揉了揉太阳穴,脑子乱糟糟的。
“吴苍江在船上,真好奇的话,直接找他问问不就行了?”
霍振涣眉头一挑,立刻让人去请。
与此同时,方侗慢悠悠地晃到了三层。
他终于明白这艘游轮为何要开到公海——三层竟是个庞大的**。
三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张赌桌上。
赌客们纷纷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
原因无他,桌上堆放着价值十亿的筹码。
这是一场惊天 ** 。
十亿巨资 ** 着每个人的神经。
牌桌上多数人已弃牌,仅剩两名赌徒在对峙。
一个留着板寸头的中年男子满脸张狂。
另一位戴眼镜的斯文男子相貌 ** 。
此人正是吴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