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给他提鞋都不配。

整天骂人家卖鱼的,你算老几?

你有那脑子吗?”

“实话跟你说,宏达完蛋全是方侗干的。

以为化工厂曝光是媒体发善心?

做梦!都是方侗在背后操控。

是他把宏达逼上绝路。”

宏达集团股价暴跌的 ** 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方侗设下的局。

你们真以为靠自己的能力能让宏达市值突破百亿?

是方侗投入三十亿资金买入宏达股票。

这才把股价炒高。

他等的就是舆论发酵后砸盘,彻底击垮费家。

齐胖子转头盯着费一民:

你以为有靠山就万事大吉了?

告诉你个秘密,调查组的李建章组长也是方侗安排的。

人家是上海交大的教授。

看看人家的大学人脉。

你儿子呢?

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齐胖子不忘嘲讽费毅:

方侗不就是你惹上的祸害吗?

给家里招来这么可怕的对手。

宏达倒闭你功不可没!

费毅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齐胖子的怒吼震得他魂飞魄散。

他满脸崩溃: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方侗,你好狠毒!

我家跟你有何深仇大恨?

齐胖子恨不得撕了这 ** 之徒:

呸!

要脸吗?

你们父子多次针对人家,还雇人抢劫价值几十亿的货。

现在装无辜?

早干什么去了!

费一民消化完这些信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方侗的布局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天衣无缝的连环计,真是方侗的手笔?

我不相信!

齐胖子嚷道:你们爷俩简直一个德行。

承认事实有那么难吗?

谁会拿这种事糊弄我?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这事确实是方侗干的。

虽然难以置信。

费一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我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怪物?

齐胖子阴阳怪气地插话:

是你儿子惹的祸,你不过是被连累了。

费一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抄起手杖就朝费毅劈头盖脸打去。

你这个坑爹的混账东西!

都是你给家里招来这么可怕的对手。

费家落到这步田地全怪你!

费毅被打得抱头逃窜。

爸,别打了!

我知道错了!

这不合理,方侗哪有这么大本事?

齐胖子偷笑着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这时李建章带着工作组走了进来。

费一民先生,宏达集团涉嫌巨额 ** 漏税。

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费一民绝望地闭上眼睛。

费毅已经瘫软在地。

带走。

齐胖子咧着嘴笑了。

董事长,举报你 ** 的证据也是我交给方侗的。

费一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对嘲讽毫无反应,低着头被押走了。

倒是费毅反应激烈。

父亲被抓,他瞬间失去了依靠。

当了一辈子纨绔子弟。

如今没了靠山,整个人都崩溃了。

方侗远在天边,齐胖子便成了他撒气的靶子。

他怒气冲冲扑上前去,想给齐胖子点颜色瞧瞧。

可惜这副被酒色泡垮的身子骨实在不争气。

齐胖子随手一搡,费毅便踉跄着倒退数步。

呸!窝囊废还是赶紧回去收拾细软吧。

明儿个清算组就该上门查封了。

这话像抽了费毅的脊梁骨,他顿时瘫坐在地。

李建章办事向来雷厉风行。

费一民 ** 漏税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其实这罪名尚有转圜余地。

只要补足税款和滞纳金,牢狱之灾尚可避免。

但对费一民而言已是天方夜谭。

宏达集团早已资不抵债。

哪还有钱填补税务窟窿?

余生唯有在铁窗下与缝纫机为伴。

九月二十五日,尚海第一人民法院再开庭。

昔日南红案中,费家父子在此逃过一劫。

如今重回故地,却是天壤之别。

身着囚服的父子二人站在被告席上。

费毅终究未能幸免。

这小子不仅是南红案从犯,更被翻出肇事逃逸致残的陈年旧案。

墙倒众人推,费家黑料接连曝光。

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费一民被判无期徒刑, ** 终身剥夺。

费毅量刑稍轻,仍获刑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

二十出头的年纪,本该是人生最黄金的岁月。

待铁窗磨尽青春,出狱时已届不惑。

这人算是彻底毁了。

不,或许该说他本就朽木不可雕。

大牢里蹲上二十年,说不定还能重新做人。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法官宣判的瞬间,周开务和彪叔如坠梦中。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费一民......彻底垮了。

这个难缠的对手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败北,再无翻身余地。

两人不约而同地偷瞄方侗。

年轻人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波动。

察觉到视线,他忽然展颜一笑。

那笑容温暖如春风。

却让二人脊背发凉。

简直是活 ** !

一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在心头:

阿源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

目光交汇时,彼此眼中的慌乱说明了一切。

彪叔暗自庆幸。

幸好那晚主动结交了这位年轻人。

这样的对手太可怕。

只能为友,不可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