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蛇形烛台吐出幽绿火焰,珀加索斯推开潮湿的木门时,斯内普正用魔杖尖敲击着一摞羊皮纸,让它们自动分类。魔药储藏柜的阴影里,三只剥了皮的比利威格虫正在玻璃罐中缓缓蠕动。
把这些处理了。
斯内普头也不抬地指向角落,月光草和两耳草混在银质托盘里,旁边还摆着半罐嗅嗅的指甲。
斯内普坐在椅子上,皱着眉,翻阅着斯莱特林学生的学习成绩。他要为三年级的学生准备好推荐的选修科目。那些羊皮纸被施了防潮咒,边缘烙着蛇院徽记。
珀加索斯拉开龙皮抽屉时,看到到雪松木隔层里还藏着几支非洲树蛇的毒牙。处理药材的时间里,地窖只有研钵的碾磨声,珀加索斯将一份双角兽粉末装进水晶瓶。
……
滴水兽石像让开时,珀加索斯听见福克斯在打瞌睡的轻鸣。邓布利多面前的蜂蜜茶已经凉了,半月形眼镜歪在鼻梁上。预言家日报被粗暴地摊开,丽塔·斯基特的羽毛笔插画正在版面上得意地扭动。
“你来了,坐吧。”
邓布利多。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的目光终于从报纸上短暂的移开,落到了珀加索斯的身上。
【晚上好,邓布利多。】
他们管这叫双重防护。
邓布利多将那张报纸拿起来指着报纸上面的文字。
老人用茶匙轻敲头条照片,阿兹卡班的铁栅栏在画面中扭曲变形:“既担心布莱克闯进来,又担心...某些人闯出去。”
邓布利多想起了福吉跟他的谈话。福吉仍然不相信他对魔法部部长的位置,没有一点的兴趣,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和警惕。
“他们分不清猎物和无辜的人,生来不懂得宽恕。”
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飘荡的黑色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