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抚过挂坠盒冰凉的表面,绿宝石镶嵌的蛇纹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诡谲的光泽。他的指腹摩挲着盒盖边缘的精细纹路,试图寻找一丝缝隙——但挂坠盒纹丝不动,仿佛一块毫无破绽的金属疙瘩。
“有趣……”
邓布利多低声喃喃,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过一丝思索。
他想起珀加索斯之前的话——它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打开。
邓布利多从褪色的长袍内袋中取出珀加索斯交给他的那个黑色小匣子——表面刻满古老的符文,材质非金非木,触感冰凉而沉重。他谨慎地将挂坠盒放入其中,匣内的凹槽完美契合,仿佛专为它而设计。
“咔。”
匣盖合拢的瞬间,符文骤然亮起,暗红色的流光沿着刻痕游走,如同活物般缠绕、收紧,最终在一声轻微的嗡鸣后归于沉寂。邓布利多轻轻摇晃匣子——再无半点声响传出。
“至少现在,它无法再蛊惑任何人了。”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将黑匣子收回怀中。
邓布利多看不见的是,盒子的底部有一行隐藏的如尼文:它将在消亡之际打开。
同一时刻,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珀加索斯又一次返回了这里。
珀加索斯的身影无声地浮现,黑袍下摆掠过潮湿的石阶。手指探入口袋,指尖触碰到真正的挂坠盒——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仿佛有细微的嘶鸣在耳边回荡。
它从未离开过珀加索斯的掌心。
当珀加索斯从克利切手中接过挂坠盒的瞬间,指缝间早已藏好的复制品便完成了调换。家养小精灵沉浸在悲痛中,而邓布利多的注意力被克利切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吸引——无人察觉,真正的邪恶此刻正安静地蛰伏在口袋里。
珀加索斯看了一眼布莱克老宅斑驳的门扉,克利切隐约的啜泣声仍从门缝渗出。
挂坠盒的锁链轻轻磕碰,发出恶魔低语般的轻响。
克利切跪在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遗体旁,枯瘦的手指正颤抖着为他扣上一件墨绿色的崭新长袍——那是布莱克家族最庄重的礼服。
袖口绣着暗纹家徽,布料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沉睡的主人,浑浊的眼泪无声地砸在雷古勒斯苍白的指尖上,然后被他慌乱地拭去。
当衣袍摩擦在腐朽的地板上时,克利切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在看清的瞬间,亮起一丝卑微的希望。他几乎是匍匐着爬到她脚边,额头重重磕向地面,茶巾拖在地上像一条破败的旗帜。
“尊贵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