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揭秘!兵部侍郎李大人家的独苗李公子,京城第一‘兔爷’,非壮汉不能解其渴!坊间传闻,其府上护院个个肌肉虬结,夜夜笙歌,李公子名言:‘一日不被三五个大汉轮番伺候,浑身骨头都发痒!’” 为了增加可信度,皇城司还“贴心”地“泄露”了一份李公子重金求购“金刚大力丸”的药方副本(当然是伪造的),上面还煞有介事地按了个模糊的“李”字手印。
“文坛巨震!国子监祭酒、一代大儒周老先生,竟是欺世盗名之辈!其传世名篇《咏竹赋》,实为剽窃其早夭书童三十年前于茅厕中所作!更有证据显示,周老贼连‘床前明月光’都曾试图据为己有,只因书童死得早才未遂!” 探子们甚至组织了一帮落魄文人,在周府门口声情并茂地朗诵那首“茅厕遗作”,抑扬顿挫,感人肺腑,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对周府指指点点:“哎呀,原来大儒的灵感都来自茅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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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家老太爷七十大寿强抢民女做“寿礼”啦,钱家夫人用童男童女血保养皮肤啦,孙家少爷赌输了把祖传御赐玉如意当给当铺还不起被扣下当吉祥物啦……只有想不到,没有皇城司编不出!一时间,京城各大世家的门槛,都快被飞来的“屎盆子”砸烂了。
世家们瞬间懵了。一开始还怒斥“无耻谣言”、“恶意中伤”,派家丁去抓散播者。结果发现,抓到的要么是皇城司的“临时工”(抓了立马放,还笑嘻嘻),要么就是真·市井无赖(给钱啥都敢说)。更要命的是,谣言越传越离谱,越描越黑。王家的宴会没人敢去了,怕被误会去“扒灰”;李家招护院,来的全是扭捏作态、自称“技术过硬”的壮汉;周大儒出门,总有小孩追在后面唱“茅厕赋”;其他几家更是门可罗雀,人人避之不及。世家老爷们气得吹胡子瞪眼,血压飙升,真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就在世家们被漫天谣言搞得焦头烂额、精神恍惚之际,皇城司和陈承安的暗部,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悄无声息地开始了真正的“摸瓜”行动。
严嵩翘着二郎腿,喝着贡茶,美滋滋:“杂家这招叫‘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洗清那些‘扒灰’‘兔爷’的屎盆子,哪有空管别的?陈小侯爷这主意,蔫坏蔫坏的,杂家喜欢!”
果然,被谣言逼急了的世家们开始内部不稳,互相猜忌,甚至有人为了自保(或者转移视线),开始偷偷向皇城司“投诚”,举报点“干货”。
“严公公!小的举报!城西张员外,表面是米商,实则是赵家养的!他家后山坳里,藏着上百号刀口舔血的死士!训练有素,杀气腾腾!” 一个被“兔爷”谣言波及的赵家旁支,为了证明自己“取向正常”,果断卖主求荣。
“严爷爷!小的知道钱家!他们在京郊有个庄子,明着养马,暗地里全是私兵!兵器铠甲堆满了地窖!领头的还天天抱怨钱家给的饷银不够买酒喝!” 一个被“扒灰”谣言吓得不敢回家的钱家管事,为了保住饭碗(和清白),也豁出去了。
这些“热心群众”的举报,如同精准的导航,把皇城司的精英探子们引向了目标。暗部的人更是专业,轻功高绝,潜伏技术一流。
几天后,严嵩的案头堆满了新鲜出炉、还带着泥土或者不知名动物粪便气息的铁证:
张员外后山死士营的布局图、操练临摹,写实手法,用炭笔画的,但栩栩如生,连死士脸上的刀疤都清晰可见、兵器库清单,简直不要太详细,连生锈的箭头都登记了。
钱家庄园私兵头目喝醉后的牢骚,“奶奶的,钱老抠!这点饷银够干屁!老子当年在边军当伙夫都比这拿得多!再克扣,老子带着兄弟们投奔武安侯去!听说侯爷对手下大方!”
“就是就是”一群手下纷纷附和。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被某些人在酒楼,茶楼,路边这么一说,再经过那些扯舌头的妇人一传播,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还有一些实际一点的所谓证据,几套从私兵身上“顺”来的制式铠甲部件(虽然抹掉了编号,但工艺瞒不过老匠人),几把私铸的、明显超规的劲弩,甚至还有一份某世家与境外可疑势力“洽谈业务”的密信草稿(字迹模仿得九成九像)!
严嵩看着这些“沉甸甸”的成果,老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哎呦喂,这群棒槌!藏死士?养私兵?真当皇城司是吃素的?杂家年轻那会儿,他们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证据打包,贴上“绝密”的标签,还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
经过这一轮风暴,京城里那些御史言官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他们奔走在大街小巷,四处搜集这些市井之间传播的信息,作为所谓证据,就等着上朝的时候,狠狠参那些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