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股媚香,像是某种灵花异蕊,丝丝缕缕地往李哲鼻子里钻。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就是那么站着,偶尔用纤长的手指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那手腕,又白又细。
要不说这令狐婵是青丘百年难得一遇的媚骨,人家撩汉别有一手,她也不谈风月,竟然跟李哲论起了道!
说什么月华阴精,与她狐族功法相合,又问蓬莱的吐纳之术如何采撷日精月华。
她问得诚恳,眼神亮晶晶的,倒真像个虚心求教的。
李哲那小子,再正经也是个年轻人,戒心一下就被这学术讨论给降低了,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令狐婵便引着他往林子稍僻静些的地方走了几步,美其名曰“寻个清静处好好请教”。
李哲本就只顾修行,一心想要探讨学术,哪还有半点防备。
月色透过枝叶洒下来,光斑驳驳,落在她身上,那张妖艳的脸半明半暗,太诱惑了,别说是小李哲,恐怕贫道我去了,那口水都得流一地。
正所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令狐婵也不着急,她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蓬莱仙法的向往,对李哲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的钦佩,那眼神里的崇拜,啧啧,真没几个年轻小伙子扛得住。
“然后呢?”沈秋瞳迫不及待地追问。
据说是她不慎被脚下藤蔓绊了一下,哎哟一声,身子一软就朝李哲倒了过去。
李哲下意识伸手去扶,温香软玉就抱了个满怀。
那狐媚子的手啊,就轻轻搭在了他的胸口上,隔着一层道袍,都能感觉到那热度跟柔软。
她抬头看他,眼里的粉芒浓得化不开,气息吹在他下巴上,热热的,痒痒的。
她说:“你的心,跳得怎这般快?”
嘿,那林深月浓的,具体的细节就不多描述了,啧啧。
只知道一连好几天,李哲小子都是面色恍惚、脚步虚浮。
而那令狐婵,已经趁势突破到了筑基期,修为大涨!
“练气就能把筑基期的修士玩弄与鼓掌,这青丘的魅术还真不一般啊。”齐枫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笑道:“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该带着那条死狗去逛逛,那不得把它爽翻了!”
“啧,本小姐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沈秋瞳白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还有吗?后来怎么样了?”
子虚笑道:“再后来,这事就传到了蓬莱,蓬莱那位脾气火爆的老祖亲自出马,直奔青丘一族驻地,据说当时差点把青丘的大门给拆了。”
“强逼着青丘长老约束令狐婵,并亲自出手,以蓬莱秘传的清心普善咒无上法力,化为一道心印,种入李哲灵台深处,助他固守本心,以免再遭人荼毒......”
故事讲完,子虚也不知从哪掏出块醒木,往桌上一拍。
齐枫闻言,不由轻笑摇头:“清心普善,克己守心,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那令狐婵的魅术。”
子虚补充道:“所以啊,此次拍卖会,大家都知道令狐婵要来,全都被这狐媚子吓的半死,有了李哲这么个前车之鉴,昆仑和十方索性不让年轻弟子前来。”
苏酥疑惑道:“蓬莱派李哲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有经验了,而且有清心普善咒保障,那归墟为什么要让楚门来,就不怕他跟李哲一样,着了令狐婵的道儿?”
沈秋瞳嘟着嘴,似乎意犹未尽,说道:“要我说,还是李哲心性不稳固,你看看那个楚门,令狐婵都要贴身上了,也没中招。”
子虚摇摇头说道:“归墟最近有些麻烦,门中精锐所留不多,只能是楚门来,还有就是归墟是以武入道,所修的功法中有一门,坐怀不乱,是专门用来抵御魅术的,不过这门功法比之清心普善咒还是差了许多,你们没看见吗,若不是李哲出手,再有三息,楚门就顶不住了。”
沈秋瞳拧着眉头,看向令狐婵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气呼呼的说道:“这令狐婵也太不知廉耻了,大庭广众之下,就随便施展魅术,比齐枫还要流氓。”
齐枫尴尬一笑,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你可错怪令狐婵了,她这么做,可帮了我们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