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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幽冥路寻归墟令,天河尽头取星辉(1 / 2)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专注,顺着那玲珑的肩线向下,揉捏着她纤细的手臂,从臂弯到手腕,每一寸肌肤,都经过他目光的虔诚巡礼和指尖的精心呵护。

温热的水流在他掌心与她的肌肤间流淌,传递着无声的誓言。

时间在水波的温柔荡漾中悄然流逝。待到确认她每一寸肌肤都已被暖意浸润,每一缕发丝都被清水温柔梳理。

敖烈才再次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那片令人眷恋的温暖中托抱而起。

离开水面的瞬间,她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更细微的颤栗。

敖烈心头一紧,几乎是同时,眼疾手快地抓过早已备在一旁、厚实而吸水的雪白绒布。

那布料细密柔软,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暖意,他迅速而轻柔地将绒布展开。

如同包裹稀世珍宝的锦囊,严严实实地将妻子从头到脚裹住,只露出一张沉睡中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

水珠被绒布迅速吸干,避免了丝毫寒意侵袭的可能。

他抱着这裹在柔软“襁褓”中的珍宝,步履沉稳而迅捷,几步便跨出了氤氲的净室,踏入外间稍显清冷的卧房。

屋内暖炉烧得正旺,炭火在精雕的铜炉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他径直走向那张宽大舒适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床榻上铺着厚厚的、云朵般蓬松的锦被。

他弯下腰,动作轻缓得像是放置一片羽毛,将裹着绒布的妻子稳稳地安放在床榻中央。

他极其耐心地,一层层揭开包裹的绒布,仿佛在拆解一件最神圣的祭品。

当绒布完全撤去,那具如白玉雕琢的娇躯重新显露,他立刻拉过锦被,从下颚一直仔细地盖到脚踝,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被角也被他掖得妥妥帖帖,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入。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离开。高大的身影在床畔伫立了片刻,目光沉沉地笼罩着被窝里那小小的一团。

确认她已被温暖和舒适彻底包围,呼吸依旧平稳悠长,他才仿佛卸下了守护的重担,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悄然爬上了他的眉宇。

他无声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才慢慢转身,重新走回那片水汽未散的净室。

净室内,温泉水依旧散发着袅袅热气,空气湿润而温暖。

敖烈站在池边,抬手解开自己身上那件早已被水汽和汗水浸得半湿的中衣系带。

布料顺着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露出宽阔的肩膀、线条分明如刀削斧凿般的胸膛,以及块垒分明、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八块腹肌。

汗水在他蜜色的肌肤上留下细微的痕迹。修长而充满力量的双腿迈入白玉池中。

温热的水流瞬间拥抱了他疲惫的身躯,带来一阵舒适的喟叹。他放松身体,缓缓沉入水中,直至水面没至胸口。

背脊向后,重重地靠上冰凉光滑的池壁,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疲惫的阴影。

净室内只剩下水波轻拍池壁的细碎声响和他自己逐渐变得深长均匀的呼吸。

紧绷了一整夜、又全神贯注侍奉妻子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以短暂地松弛。

肌肉的酸痛、精神的紧绷,仿佛都在这温热的浸泡中丝丝缕缕地化开,随着水波荡漾而去。

汗液与沾染的尘埃被清水温柔涤荡。他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属于他自己的片刻宁静与放空。

时间在氤氲的水汽中缓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四肢百骸都浸润了暖意,筋骨深处的疲惫感被水流柔化,他才缓缓睁开眼。

深邃的眸子里,短暂的松弛被更深沉的忧虑覆盖,他双臂撑着池壁,直起身来。

随着他站起的动作,带起一片哗啦的水响。无数晶莹的水珠瞬间挣脱了水面的引力,沿着他身体的曲线滚落。

一滴水珠,尤为醒目,顺着他凸起的、充满男性力量的喉结,一路蜿蜒向下,滑过锁骨中央那道性感的凹陷。

然后,如同最执着的朝圣者,沿着他壁垒分明、沟壑清晰的八块腹肌的坚硬轮廓,一路向下滚落,最终消失在重新没入水线的紧窄腰腹间。

水珠滚过的路径,在夜明珠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更衬得那身肌肉如冷玉雕琢,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敖烈对此浑然未觉。他长腿一迈,跨出浴池,带起的水流在白玉地面上蜿蜒出几道湿痕。

他探手,从旁边的紫檀木雕花屏风上取过一条干燥、洁净的白棉布巾。

布巾带着阳光和皂角的清爽气息。他抓起布巾,动作带着几分随性的利落,先是从头到脸,胡乱地擦了几下湿漉漉的墨色长发。

水珠飞溅,几缕不羁的发丝黏在他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冷硬的下颌上。

他甩了甩头,发梢的水珠被甩开,在光线下划出微小的弧线。

又用布巾在胸膛、手臂、腰腹间随意而迅速地擦拭了一遍,抹去大部分水迹,便不再多管,任由残余的水汽在温暖的空气里自行蒸发。

他取过屏风上另一条同样干净宽大的布巾,展开,利落地围在精壮的腰胯间,在侧边打了个结,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

湿发凌乱地披散在宽阔的肩背上,还有几缕垂落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更添几分不羁的野性。

就这样,他赤着结实有力的上半身,腰间围着布巾,赤足踏过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走出了净室,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卧房。

他没有立刻去穿外袍,而是径直走向床边角落的紫檀木立柜,取出干净的里衣、中衣和长裤。

穿戴的动作沉稳而迅速,带着一种军人般的利落。很快,那身蕴藏着洪荒之力的身躯便被柔软的白色里衣和深色的锦缎中衣重新包裹。

只余下领口处隐隐透出的锁骨线条和依旧微湿的、散落肩头的墨发,泄露着方才的痕迹。

他披上一件藏青色绣银龙暗纹的常服外袍,系好腰带,彻底恢复了龙宫太子应有的端正仪容——除了那头未干的长发。

敖烈这才重新走回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床榻边。床榻上,锦被如山峦般柔和地起伏,勾勒出妻子纤细的轮廓。

晨曦的微光,带着初醒的淡金色泽,如同羞涩的薄纱,悄然爬上窗棂,轻柔地覆盖在她沉静的面容上。

那光芒渐渐褪去清寒,随着日头升高,流淌成一片温润通透的暖金,浸润着她每一寸肌肤。

及至接近正午,饱满明亮的阳光已凝成一片近乎纯粹的灿白,将她沉睡的轮廓清晰勾勒,仿佛自身也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依旧沉睡着,面容在这流转的光影下,显得格外静谧安详。

长长的睫毛如同栖息在白玉上的蝶翼,在眼睑下投下两弯浓密的阴影。

唇色是淡淡的粉,如同初绽的樱瓣。呼吸清浅而均匀,仿佛沉浸在一个无人可以打扰的、遥远而甜美的梦境之中。

敖烈在床沿缓缓坐下。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形成一个充满守护意味的姿态。

他的眼神,如同最深沉的海水,紧紧、紧紧地锁在妻子沉睡的面容上,好似要将她的每一根睫毛、每一道细微的弧度都刻进灵魂深处。

那目光里翻涌着千言万语,是刻骨的思念,是无尽的爱怜,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更是挥之不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右手,洁白如玉的手指在昏黄的光线下微微颤抖着。

指尖带着因常年习武而略显粗糙的薄茧,缓慢地、极其缓慢地,朝着妻子脸颊的方向伸去。

他凝视着那花瓣般的唇,指尖在静默中,无端生出靠近的念想,想要确认这并非自己濒临绝望时幻想出的泡影。

距离在一点一点缩短,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愈发轻浅,几乎屏住。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前的一寸之遥,他的手,陡然停住了。

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僵滞在半空中。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此刻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恐惧?、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惧,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最黑暗的深渊里咆哮着涌出。

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麻痹了他的指尖。这股恐惧比幽冥深渊更幽暗,比天河尽头的寒冰更刺骨。

他害怕,害怕这指尖一旦落下,感受到的不是温热的肌肤,而是一片虚无的冰冷。

害怕这满室的温暖、这安详的睡颜、这失而复得的珍宝,都只是他肝肠寸断后产生的、一场绚丽到极致、也残忍到极致的?绮丽美梦?。

害怕梦醒时分,眼前的一切:这涤尘居的温暖,这床榻上的身影,都会像阳光下的朝露,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比从前更甚百倍的空洞与绝望,将他彻底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害怕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最终都指向那个无法接受的?原点?——永远失去她。

这份恐惧是如此真实,如此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伸出的手,此刻却重逾万钧,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泄露着主人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就这样僵持着,目光贪婪地吞噬着眼前的一切,灵魂却在恐惧的寒冰中无声地嘶吼。

冬日的暖阳已悄然爬过涤尘居高翘的檐角,将影子拉得斜长。

敖烈轻轻掩上房门,厚重的木门阻隔了室内昏沉静谧的暖意,也暂时隔绝了榻上沉睡的身影。

他揉了揉眉心,疲惫被强行压下,只余下肺腑间残留的、属于她的温软气息。

腹中饥饿如擂鼓,催促着他走向通往厨房的曲折回廊。

脚步放得极轻,唯恐惊扰了门内安眠的人。回廊幽深,两侧是精心修剪却难掩冬日萧瑟的花木。

就在他即将踏出院门拱洞的刹那,一个清越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庭院的寂静,直直钉入他的耳中:

“敖烈贤侄,留步!”

敖烈身形猛地一顿,循声望去,心脏在胸腔里陡然沉落。

院中那片他方才匆匆掠过、未曾留意的石桌旁,赫然端坐着几位身影。

太乙真人宽大的道袍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银白拂尘搭在臂弯,面容清癯,目光如古井深潭,正落在他身上。

他身旁,父王敖闰眉头紧蹙,厚重的冕冠下,脸庞绷紧如铁石,不怒自威的龙威隐隐弥漫。

而东海龙王敖广,这位伯父虽极力维持着平静,但眉宇间深锁的忧虑,却如浓云般挥之不去。

最让他心头一紧的,是那个背对着他、正饶有兴致把玩着石桌上一个素白瓷杯的身影——毛茸茸的猴头,金睛火眼,不是他那无法无天的大师兄,齐天大圣孙悟空,又是谁?

脚步带着几分沉重和意外,敖烈转身,一步步走向石桌。

冬日午后的阳光毫无障碍地倾泻在庭院里,却驱不散骤然笼罩下来的凝重气氛。

石桌冰冷,桌面纹理间似乎都渗着寒意。

“父王,伯父,真人,大师兄。”敖烈依次行礼。

目光扫过几位长辈沉凝的脸色,最后落在太乙真人面上,“不知几位尊长在此,敖烈失礼了。唤住小侄,可有要事?”

太乙真人微微颔首,拂尘尾端雪白的毫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并未寒暄,声音如同敲击玉磬般清晰,却又带着山岳般的沉重,直指核心:“蓬莱岛上古界碑封印松动,已至崩裂边缘。”

敖烈心头一凛,他近日心神俱在妻子身上,竟不知蓬莱已生此等剧变。

他下意识地看向父王与伯父,只见二人面色凝重如铁,显然事态远比想象中严峻。

“非是寻常封印,”蓝鹤唳威严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他也出现在石桌旁。

银发无风自动,眼中精光四射,带着洞穿万古的沧桑与一丝罕见的急迫,“那里头封着的,不是什么滋养仙岛的‘始祖之力’!那是开天辟地时,未散干净的一缕‘鸿蒙元煞’!”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却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头,“此煞至凶至戾,沾上一丝,便是金仙之体,也得被蚀骨销魂,脱去一层皮肉道行!若让它彻底破封而出……”

蓝鹤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末日般的警示,“别说这蓬莱仙岛顷刻化为齑粉,便是四海八荒,三界六道,都得被它搅成一锅沸腾的混沌浊流,重归天地未开时的死寂!”

仿佛一道九幽寒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敖烈瞬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鸿蒙元煞!竟是这等开天辟地时残留的灭世凶物,他终于明白为何几位尊长面色如此难看。

“需得集齐五件太古神器,方可重铸封印,镇压此煞!”

太乙真人语速快而清晰,“扶桑玉枝、镇海针,也是大圣的如意金箍棒。余下三件:一为‘阴阳珏’,乃日月二曜争斗时溅落的本源精气所凝;一为‘星辉盘’,乃亘古星辰投影于大地的一点精粹烙印;最后一物……”

太乙真人的目光与蓝鹤唳一碰,声音也沉凝如渊,“是能沟通万界归墟、开启幽冥之门的钥匙——‘归墟令’!”

“归墟令在幽冥深渊的无间狱眼,星辉盘沉于天河尽头的碎漩星渊。” 敖闰看着儿子,眼中是化不开的忧色与决然,“阴阳珏所在尚不明,需循日月轨迹推演。”

孙悟空早已不耐烦听这些,手中一直把玩的白瓷茶杯“啪”一声被他捏碎,碎瓷簌簌落下。

他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金铁交鸣,震得石桌微颤,猴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的战意:“啰嗦恁多作甚!管它元煞还是元凶,管它深渊还是星渊!有棒子在,有俺老孙在,打服了那些看守的,抢……啊不,请回神器便是!师弟,你待如何?”

金睛灼灼,直射敖烈。所有的压力、恐惧、不舍,在孙悟空这混不吝却又充满力量的宣言冲击下。

在父王伯父忧虑而期待的目光中,在太乙真人与陆吾老祖沉凝的注视下,最终化为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敖烈猛地抬头,视线没有半分游移,越过众人,再次死死钉在涤尘居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板,将内里安睡的身影烙印在灵魂最深处。

胸腔中一股浊气伴着撕裂般的痛楚吐出,声音冷硬如万载玄冰,斩钉截铁:“三日后,东海之滨会合!”

三日后,东海之滨。

凛冽的海风带着咸腥与寒意,卷起千堆雪浪,狠狠拍击在黝黑的礁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碎玉般的水沫漫天飞溅。

敖烈一身玄色锦袍,外罩冰蓝色龙鳞软甲,墨发高束,腰悬长剑,立于一块最高的礁岩之巅。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蓬莱仙岛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涤尘居内那依旧沉睡的人儿身上。

昨夜守在她榻前,指尖悬停在那温玉般脸颊上方寸许,终究还是没敢落下。

那萦绕心头的恐惧——怕一切皆是幻梦,触碰即碎的恐惧,此刻化作了更加汹涌的执念:他必须活着回来,带着神器回来。

“走了!” 孙悟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望。

只见猴王一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足蹬藕丝步云履,火眼金睛精光四射,手中如意金箍棒随意扛在肩上,一身战意已如烈火烹油。

太乙真人骑在仙鹤背上,拂尘轻摇,气定神闲。

敖广、敖闰两位龙王则化为龙形真身,隐于滔天巨浪之中,只露出峥嵘的龙首,龙目如日月悬空,为众人压阵、指路。

“第一站,幽冥归墟,取归墟令!” 孙悟空一声长啸,金箍棒指向东南海域深处那一片连光线似乎都被吞噬的、永恒旋转的幽暗漩涡——无间狱眼的入口!

众人化作数道流光,一头扎入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

刹那间,天旋地转,时空错乱,刺骨的阴寒与无数怨魂的尖啸直透神魂。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骤然一亮,却并非光明,而是一片死寂、粘稠、散发着腐败气息的暗红色空间。这里是无间狱眼的外围,幽冥深渊的“血沼荒原”。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