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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帘响惊破海棠春,玉面飞霞羞煞人(1 / 2)

夫妻二人依偎良久,温存未散,直至外殿垂花帘外传来侍女浮春恭敬的禀报声,道是王妃的兄长、西戎王子来访。

拓跋玉闻声,这才惊觉失态,赧然欲从白战怀中挣开。她慌乱地想自他膝上跳下,岂料男人箍在她腰间的臂膀坚实如铁,纹丝不动地将她锁在原处。

拓跋玉又羞又急,纤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轻轻推搡,染着方才哭泣余韵的嗓音微微沙哑发颤:“夫君…你快些松开…若叫哥哥瞧见我这般黏缠模样,定又要取笑我了。”

白战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垂眸看她颊飞红霞、眼波流转的羞窘情态,语带戏谑:“方才那般大胆,此刻倒晓得害羞了?”

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侧,隔着薄薄的春日宫装衣料,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灼人的热度。

拓跋玉的脸颊瞬间烧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却如同蚍蜉撼树,那箍着她的臂膀如同精铁浇铸,纹丝不动。“夫君!”

她又羞又急,声音里的沙哑因激动更明显了几分,带着一丝哭腔未褪的可怜,“求你了…哥哥他…他马上就进来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浮春已经引着哥哥走向内殿的珠帘了!

想到要被从小最了解她脾性的哥哥瞧见自己这副小鸟依人、毫无王妃威仪地赖在丈夫怀里的模样,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战深邃的眼眸锁着她慌乱失措的小脸,那未干的泪痕晕染在眼角,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受惊的蝶翼,鼻尖和脸颊都透着可爱的粉红。

这副又娇又怯的模样,比平日端着王妃架子时更让他心头发软,也让他心底那股恶劣的独占欲和戏谑心更盛。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方才哭得像只小花猫往我怀里钻时,怎不见你怕被人瞧见?嗯?”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逗弄。

“那…那不一样!”拓跋玉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羞得脖子都红了,小手徒劳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那是…那是只有夫君在…”声音细若蚊呐,后半句几乎吞了回去。

哦?”白战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王妃的意思是,在本王面前可以放肆撒娇,在兄长面前,便要端出王妃的架子了?”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欣赏着她愈发窘迫的模样,觉得比看庭前那株开得最艳的西府海棠还要有趣千百倍。

就在拓跋玉被他堵得语塞,急得眼眶又要泛红时,外殿清晰的脚步声已至珠帘外。

紧接着是浮春恭敬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通传声:“启禀王爷、王妃,西戎王子殿下到。”

清脆的珠帘碰撞声响起。

拓跋玉浑身一僵,瞬间停止了所有挣扎的动作,如同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直愣愣地看向门口。完了!这下真的被撞见了!

白战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和绝望般的认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依旧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甚至连调整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微微侧过脸,从容不迫地看向门口来人。

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偏深、带着明显草原风霜痕迹的大手撩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踏入内殿。

来人正是西戎王子,拓跋野。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轮廓深邃硬朗,继承了西戎王族的英挺,浓眉飞扬,眼眸是浅褐色的,如同鹰隼般锐利有神。

他身穿西戎贵族的窄袖锦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宽革带,脚蹬软皮长靴,行动间带着草原男儿的豪迈与利落。

一头微卷的深褐色长发并未完全束起,随意地披散在肩后,额前垂落几缕,更添几分不羁。

他手里甚至还拎着一个看似沉重的皮质酒囊,像是刚从外面风尘仆仆而来。

拓跋野的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内殿。

当他看清主位上的情形时,那双锐利的鹰眸中闪过一丝清晰可见的愕然,然后是了然,随即迅速被一种极其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兴味所取代。

他的嘴角大大地咧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爽朗得甚至有点…欠揍。“啧啧啧…”

拓跋野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靴子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直接忽略了白战投来的、带着淡淡警告的视线,目光直直地、饶有兴致地锁定在妹妹那张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把脸埋进妹夫胸膛的小脸上。

“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人影,浮春那丫头回话也支支吾吾的,”拓跋野的声音洪亮,带着西戎口音特有的腔调,在殿内回荡,“原来是我们最最端庄、最最有王妃风范的玉儿妹妹,正忙着坐在咱们威名赫赫的镇北王殿下怀里撒娇呢?”

他故意把“威名赫赫”和“撒娇”几个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调侃。

“哥哥!”拓跋玉再也忍不住,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白战肩窝,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哀鸣,露在外面的小巧耳垂红得透明。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热气,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哥哥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简直比白战的逗弄还要让她难为情百倍!

白战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和那声闷闷的抗议,他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自然,仿佛这亲昵的姿态天经地义。

他抬眼迎上拓跋野毫不避讳的打量,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主人待客的淡然:“兄长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如先坐下喝杯茶?”

语气平淡,仿佛此刻怀里抱着个人与平日端坐并无二致。

拓跋野哈哈大笑,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到下首的雕花圈椅前,将手中的皮酒囊“咚”地一声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撩袍坐下,动作大开大合。“喝茶?”

他挑眉,拍了拍那鼓囊囊的酒囊,褐色的眼眸亮得惊人,“我从草原带来的上好马奶酒,刚烈醇香,比那些软绵绵的茶水带劲多了!王爷,玉儿,要不要尝尝?”

他说着,目光又揶揄地飘向依旧鸵鸟状的妹妹,“玉儿,别躲了,哥哥又不是外人。小时候你光着脚丫在泥塘里打滚被父王逮住的糗样,哥哥都见过八百回了,现在抱着自家夫君害羞个什么劲?”

“拓跋野!”拓跋玉猛地从白战肩膀上抬起头,又羞又恼地瞪向自家兄长,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

眼角还带着未散的湿红,但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被揭了老底的羞恼和属于公主的小小骄纵,“你再胡说!谁…谁在泥塘打滚了!”

她矢口否认,但那绯红的脸色和心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白战看着怀中人儿从羞怯的小兔子瞬间炸毛成张牙舞爪的小猫,眼中笑意更深。

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灵动的模样,无论是撒娇还是发小脾气,都比平日那个端着架子、处处谨慎的王妃更真实可爱。

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腰侧的衣料,示意她稍安勿躁。

“哦?没有吗?”拓跋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张地拍了拍额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兴许是爬树掏鸟窝掉下来摔了个大屁墩?还是追着马驹跑结果被小马驹踹了一脚啃了一嘴草?”

“哥哥!!!”拓跋玉气得快要跳脚,在白战怀里扭动着就要起身去捂兄长那张可恶的嘴。什么端庄贤淑,什么王妃仪态,在从小看着她出糗、专克她的亲兄长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白战手臂微微用力,轻松地压制住了她的“暴动”。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对拓跋野道:“看来兄长对玉儿的童年趣事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拓跋野得意地扬起下巴,“这丫头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皮猴子,也就嫁给你之后,”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白战揽着妹妹的手上溜了一圈,促狭道,“才学会装乖了。”

他看着妹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大好,自顾自地拔开酒囊的塞子,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犷气息。“来点?”他对着白战晃了晃酒囊。

白战看着那囊酒,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兀自生闷气、眼角微红的小妻子,心思微转。

他低头,凑近拓跋玉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问:“想喝吗?还是怕你兄长继续揭你老底?”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拓跋玉敏感的耳根又是一阵麻痒,心里的恼怒被这亲昵的举动冲淡了些许。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笑得像只老狐狸的兄长,赌气似的低声嘟囔:“喝!为什么不喝?我要喝光他带来的酒!让他没得喝!”

白战轻笑出声,胸腔震动。他抬起头,对拓跋野颔首:“玉儿说,要尝尝兄长的佳酿。”

拓跋野看着妹妹那副“我有人撑腰”的小模样,哼笑一声,直接对着囊口灌了一大口,然后豪气地递向白战这边。“痛快!”

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玉儿,出来喝,躲在你夫君怀里怎么痛快喝酒?”

拓跋玉看看兄长的酒囊,又感受了一下腰间依旧稳固的臂膀,知道今天这“人形座椅”是摆脱不了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瞪了兄长一眼,努力挺直腰背,虽然依旧在白战怀里,尽量摆出一副“我坐这儿很端庄”的模样,清了清依旧有些沙哑的嗓子:“浮春,取玉杯来。”

一直垂首侍立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浮春连忙应声:“是,王妃。”她脚步飞快地去取酒具。

很快,两只莹润的和田白玉杯被呈上,放在白战和拓跋玉手边的小几上。

拓跋野也不起身,直接伸长手臂,粗犷地将酒囊里的马奶酒倒入两只玉杯中。

琥珀色的酒液在温润的玉杯中荡漾,散发出浓烈而独特的香气。

白战单手拿起其中一杯,姿态优雅从容,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环着拓跋玉的纤腰。他将酒杯递到唇边,先嗅了嗅,然后浅酌一口。

入口的确辛辣刚猛,带着浓郁的奶香和发酵后的醇厚,口感独特,后劲十足。他看向拓跋野,赞道:“好酒,够烈。”

拓跋玉也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那杯,她其实不太擅长喝烈酒,尤其是西戎的马奶酒。

但眼下被兄长激起了好胜心,又仗着有夫君在身边,她便鼓起勇气,学着白战的样子抿了一口。

“咳…咳咳…”辛辣感瞬间冲上喉咙鼻腔,拓跋玉猝不及防,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方才哭红的眼睛此刻更是水润一片,狼狈又可怜。

“哈哈哈哈哈!”拓跋野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还是那个喝口烈酒就咳嗽的小丫头片子!”

他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看着妹妹被酒呛得泪眼汪汪的模样,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草原时光。

白战立刻放下酒杯,一手轻柔地拍抚她的背脊帮她顺气,另一只手拿起旁边温热的清茶递到她唇边:“慢点,喝口茶压一压。”语气带着无奈和浓浓的宠溺。

拓跋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温茶,才勉强压下那股辛辣感,咳得脸颊通红,鬓发微乱,狠狠地剜了幸灾乐祸的兄长一眼。

但在白战温柔的安抚下,那点恼怒又渐渐化作了委屈和依赖,她顺势靠回他坚实的胸膛,小声抱怨:“太辣了…一点都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