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终于稍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但手臂依旧强势地环着她的腰,让她稳稳地靠坐在自己怀里。
他长臂一伸,轻易地取过汤碗,碗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拓跋玉乖乖地依偎着他,小口啜饮着温热的参汤。
汤药微苦回甘,暖意顺着喉咙滑入四肢百骸,驱散了清晨的微凉和方才被他撩拨起的悸动。
她像只慵懒餍足的猫儿,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和令人心安的气息。
碗底将尽时,一点残留的褐色汤汁沾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白战的视线瞬间锁定了那抹碍眼的痕迹。
几乎是本能地,他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极其自然地抚上她的唇瓣,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抹去了那点汤渍。
动作快得拓跋玉甚至来不及反应,下一刻,更让她心跳骤停的事情发生了。
白战垂眸,拇指上的一点汤渍在唇边短暂隐没,唯有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抬指时,已无痕迹。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攫住她瞬间瞪大的眼睛,喉结滚动,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一丝极淡的、混合着人参药味和他独特气息的味道在两人咫尺间弥漫开来。
“味道不错。”他低沉地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意和一丝邪气的狎昵,目光灼灼,如同审视自己最心爱的、刚刚享用完毕的战利品。
拓跋玉被他这大胆又充满占有欲的举动彻底震住,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被他舔舐过的唇瓣仿佛着了火,灼热感沿着神经一路烧灼至心尖。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像投入滚油的火星。
白战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危险。他盯着她湿润的唇瓣,那里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刚刚品尝过的味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帐外若有似无的晨风。
“看来...”他低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浓重的欲念,“一碗安神汤,远不足以让我的玉儿‘安神’。”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
拓跋玉在他的注视下轻轻颤抖,预感到新一轮的“狂风骤雨”即将来临。
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告诉她,这个清晨的“军法处置”,远远没有结束。
晨光,似乎也在这致命的暧昧中,变得滚烫起来。
“夫…夫君…”她唇齿间溢出的细弱呼唤,带着惊惶的颤音,更像是在催化他的行动。
白战没有言语回应,他的目光再一次如同实质般锁定在她微张的、还残留着参汤微亮湿痕的唇瓣上——那是他刚刚用指尖擦拭、又亲自品尝过的领地。
那抹湿润,在晨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无声地宣告着主权与诱惑。
“玉儿方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沙哑,如同砂纸磨过心尖,“是在回味为夫指尖的味道,还是…那安神汤的滋味?”
他故意停顿,灼热的鼻息再次拂过她的唇瓣,“或者…”他猛地俯身,炽热的薄唇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再次攫取了她的!
他骤然加深的迫近,如同黑夜吞噬最后的光线。她仅存的清明在无边的沉溺中急速消褪,仿佛被拖拽至意识无法触及的渊底,连呼吸都烙上了他强势的印记。
拓跋玉只觉天旋地转,所有的氧气都被他强势夺走,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灼人的气息和唇舌间滚烫的掠夺。
她揪着他寝衣的手指早已无力,只能软软地攀附在他坚实的臂膀上,承受着这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
宽大的玄色寝衣,在激烈的动作中终于滑落肩头,露出他大片蜜色紧实的胸膛。
那条金线蟠龙失去了衣料的依附,幽蓝的鳞片光泽在他起伏的肌肉纹理上流动,仿佛活了过来,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力量与野性。
拓跋玉莹白的肌肤在玄色布料与他古铜色胸膛的映衬下,脆弱得惊心动魄。
白战紧扣着她后颈的手掌微微用力,迫使她更深地迎合这个吻。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带着灼人的温度,轻易地探入了本就松散的亵衣边缘。
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腰间敏感的肌肤,让敏感的肌肤泛起珍珠色的涟漪,在交错的呼吸间泛起细碎的颤音。
别…别这样…”? 这徒劳的制止如同投入烈火中的薪柴,瞬间点燃了白战更强的征服欲。
“别哪样?”他稍稍退开,唇瓣依旧紧贴着她的,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响。他眸中风暴更甚,带着一丝残酷的戏谑,“我的玉儿,忘了‘军法’的森严了?”
余音未散,他空闲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嗤啦”一声极其清晰的裂帛声骤然响起!
那件本就脆弱的亵衣前襟,竟被他徒手撕裂开来!冰凉的空气骤然接触滚烫的肌肤,拓跋玉惊喘一声,下意识地想要蜷缩遮掩,却被他的胸膛和手臂死死压制。
帐外,巡逻士兵换岗的沉重皮靴踏地声又一次准时传来,整齐划一,带着冷酷的金属铿锵。
“哒!哒!哒!”
这肃杀的节奏,清晰地穿透帐帘。
帐内,衣衫撕裂的清脆余音,与她被堵在喉咙深处的惊喘交织在一起。
帐外冰冷的铁靴声与帐内这被强制袒露的羞耻和滚烫的情欲,在同一个瞬间碰撞、共鸣,形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感官冲击。
白战似乎极其享受这种反差。他埋首在她被迫敞开的颈窝,专注地凝视着她颈间优美的曲线,轻柔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他克制地停留在锁骨处,用温暖的唇印下一串细密的印记,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每一处,留下新的、鲜艳欲滴的红痕。
那些昨夜尚未消退的淤青齿痕,与新烙下的印记重叠交错,如同精心绘制的、只属于他的战利品图卷。
拓跋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目光突然涣散,仿佛透过眼前的场景看向更远处。
她攥紧的掌心渗出细汗,在丝绸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破碎不堪的呜咽,都消融在两人交错的呼吸之间,细微的颤音泄露着几近崩溃的无助。
她的身体在他强势的攻势下早已背叛了意志,化作一滩春水,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载沉载浮。
“别什么?”他抬起头,唇上沾染了她的气息,墨黑的眸子锁住她迷离的泪眼,声音低沉而危险,“玉儿,告诉夫君,昨夜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他粗糙的指腹,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路向下,重重按压在尾椎骨上方那片柔软的凹陷,隔着仅存的破碎衣料,施加的压力让她如同被钉住的蝶,瞬间僵直。
拓跋玉猛地弓起腰身,像离水的鱼,所有的神经都被他指尖那近乎折磨的碰触点燃。她无助地摇头,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
“看来需要重新‘教导’。”白战眸色深沉如夜,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他不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俯身,滚烫的吻再次落下。
这一次,那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彻底攫住了她。
隔着丝缕残破的布料,某种灼热的暗流骤然奔涌,不是羽毛拂过水面,而是足以将理智的边界彻底瓦解的飓风。
她意识中最后一点清明也彻底碾碎、卷入混沌深渊的猛浪。
狂风骤雨,彻底席卷了这方小小的纱帐天地。那件象征着他身份与力量的玄色蟠龙寝衣,早已被彻底丢弃在凌乱的床榻一角,如同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华丽海藻。
晨光依旧滚烫,透过纱帐,清晰地勾勒着他贲张的肌肉线条与她在他身下承欢的、不断起伏的柔美曲线。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已完全被情欲的甜腥和他身上浓烈的檀香硝烟味所取代。
帐外士兵的脚步声远去,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激烈的心跳、粗重的喘息和肌肤摩擦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拓跋玉感觉自己像一叶在怒海中颠簸的小舟,被白战这不可抗拒的飓风彻底裹挟,沉沦、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