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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罗帷半卷烛光残,玉簟初凉夜未阑(2 / 2)

镇北将军一身寒铁银鳞甲,甲片在风沙中泛着霜雪般的冷光,仿佛大漠孤月凝成的战衣。马鞭轻点处,亲兵立刻将围观百姓隔出三丈开外。

副将望着自家主帅颈侧新鲜的血痕欲言又止。

城门处,着孔雀蓝织金锦袍的西域王子——夫人那位以琉璃弯刀闻名三十六国的兄长——正用镶嵌红宝石的刀鞘有节奏地叩击城墙。

他发间银丝编织的额链垂落眉心蓝宝石,在晨光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斑。此时的拓跋野正冷着脸摩挲刀柄:“舍妹可还安好?”

“托舅兄洪福。”他抬手示意开城门,甲胄下未愈的抓痕隐隐作痛。

当突厥王帐的金狼旗映入眼帘时,薄唇勾起与昨夜如出一辙的弧度:“传令三军,今日...本将军要亲自教这些蛮子什么叫规矩。”

城门大开,突厥王携使臣入城。

白战一身寒铁银鳞甲,肩吞狻猊,腰束蹀躞,脚穿?鹰爪皮四缝干黄靴??,靴尖如钩,踏地无声,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那靴以西域鹰爪皮鞣制,靴底暗藏玄铁薄刃,行走时隐有寒光流转,正是沙场悍将惯用的杀人利器?。

突厥使臣中眼尖者瞥见,不由脊背生寒,暗道这镇北将军连靴履都透着杀机。

突厥王见他这般装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与算计?,却仍大笑着上前,以草原礼相待。

他粗粝的指节在腰间金刀上摩挲了一瞬——那是他每逢杀伐前惯有的动作。

白战银甲映着天光,冷冽如刃,连靴底暗藏的锋芒都似在无声宣告:此城非尔等可觊觎之地。

“将军,久仰!”突厥王嗓音如雷,刻意将“久仰”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在掂量这位年轻统帅的分量。

白战唇角微扬,笑意未达眼底:“王上远道而来,请。”

他侧身时蹀躞带上的玉扣轻响,恰巧掩住了突厥使臣队伍中,某位黑袍巫师捏碎骨符的脆响。

突厥使团入城后,献上无数珍宝——西域琉璃盏、北疆雪狼皮、赤金打造的弯刀。

白战一一过目,神色淡淡,只在见到那柄赤金弯刀时,指尖在刀鞘上轻轻一叩,似笑非笑:“好刀。”

突厥王大笑:“将军若喜欢,不如试试?”

白战未答,只命人设宴。

夜宴之上,酒过三巡。突厥王拍掌,乐声骤变,一红衣美人踏着鼓点翩然而入。

她赤足踩地,金铃脆响,腰肢如蛇般柔软,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是突厥最擅蛊惑人心的舞姬。

美人旋身至白战案前,指尖轻抚过酒盏边缘,红唇微启:“将军,奴家敬您一杯。”

白战未动,只抬眸看她一眼,眸色深冷如渊。

美人却不惧,反而娇笑着倾身,似要坐入他怀中。

“白战!——”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域王子霍然起身,俊美的脸上怒意翻涌,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你什么人都敢碰?!”

美人似被吓到,眼睫轻颤,往白战身侧缩了缩:“将军,奴家好害怕呀……这位公子好凶。”

她话音未落,白战已侧身避开。

美人扑了个空,险些跌倒,愕然抬头,却见白战连一片衣角都未让她碰到。

他执盏饮酒,神色淡漠,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心里却已冷嗤一声:?“什么下作东西,连本将军也敢碰??”

他不动声色地又饮了一口酒,面上仍是那副冷肃模样,心里却暗自庆幸:?好险,好险,差点就对不起自家夫人了。?

还好媳妇儿不在跟前,要不然以自家娇娇小媳妇儿的脾气,怕不是当场就要撕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到时候别说亲近,怕是连帐门都进不去,想想都亏大了。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心想:?这突厥王倒是会挑人试探,可惜,本将军不吃这套。?

拓跋野冷笑一声,重新坐下,却仍死死盯着白战,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守住自己的夫德。”

突厥王眯起眼,若有所思。

而白战,只是缓缓放下酒盏,指尖在案上轻敲两下,似在回应什么。

无人知晓,那柄赤金弯刀的刀鞘内,藏着一封密信。

宾主尽欢的宴席直到下半夜才结束。白战安置好突厥王等使臣后,便回了主帐。

帐内烛火未熄,案几上搁着一碗醒酒汤,尚有余温。他眉梢微挑,伸手一探碗底——果然摸到一张字条。

“将军若敢沾酒气上榻,今夜便睡地上罢。”

字迹娟秀,笔锋却凌厉,末尾还画了只龇牙的小狐狸。

白战低笑一声,仰头将醒酒汤饮尽,连碗底几片姜丝都嚼了。

待更衣洗漱完毕,确认身上再无半分酒气,这才轻手轻脚掀开里帐的帘子。

却见自家小媳妇儿拥着锦被坐在榻上,杏眸清亮,哪有半分睡意。

“夫人还未歇息?”他故作镇定。

“等将军交代,”她指尖绕着发尾,“那献舞的突厥美人,腰软么?”

烛火“哔剥”一声,照见白战喉结滚了滚,他眸色一暗,大步上前单膝跪在榻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夫人小巧的下巴。

“腰软不软不知道,”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倒是夫人的醋劲儿,让为夫心尖发烫。”

指尖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处暧昧地画着圈。

“将军倒是会倒打一耙。”她佯装恼怒,却被突然压下的灼热气息堵住了唇。

这个吻带着醒酒汤的姜辣,他滚烫的手掌在她腰间惩罚性地一掐:“那等货色也配让夫人吃醋?嗯?”

烛火剧烈摇晃,映着交叠的身影。他含住她耳垂低语:“为夫这就证明,除了夫人...别的女人连碰我衣角的资格都没有...”

帐外亲卫默默又退开十步。

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帐壁上,纠缠得难舍难分。

白战指尖轻挑,锦被如云般滑落。他俯首,唇自她耳际游移至肩头,如春风拂过新雪,只余淡淡绯色。

“轻些……”她指尖轻抵他臂膀,声音似柳絮沾露。

他低笑,将她手腕轻扣于枕畔,另一手解开那藕荷色衣襟的丝绦,动作徐缓,如拆阅一封珍藏已久的信笺。

“方才质问为夫时,倒不见这般羞怯。”他低语,唇畔轻触那抹朱樱,如品一盏新茶,温润而珍重。

她似蝶欲飞,却被他臂弯如藤蔓般温柔缠绕。

蓦地风过竹林,她指尖微颤,在他肩头留下几道浅痕。

白战眸色愈深,掌心抚过她腰际,如文人执笔描摹山水,一笔一画皆含情致。

身形相契时,恍若青瓷入水,激起涟漪层层。

“看清楚。”他执她手贴于自己心口,嗓音低沉如夜风拂弦,“此处,唯认夫人一个主子。”

烛影摇红,帐内只闻衣袂摩挲与低语轻笑。她被他揽着辗转几处,自锦榻至案几,最终倚在雕花柱前,身后纱幔轻荡,如云似雾。

直到东方泛白,白战才餍足地将瘫软的人儿抱回榻上。他轻吻她汗湿的额头,低声道:“下回再乱吃醋...”

手指暗示性地在她腰间流连,“为夫就换个地方证明。”

帐外,亲卫们望着初升的朝阳,不约而同地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这一夜,将军的营帐晃得实在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