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子的铸剑炉是什么样的?不论是史书中还是传说里都没有丝毫痕迹可循,唯一留下的只有他和妻子以身祭剑的神话传说和取两个人的名字而命名的乾云和坤雨两把神剑。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关于这两把神剑除了有过简单的记载,却并没有被人得到。甚至于乾坤子这个人也已经慢慢地被演化为神话人物。
凌天宇在看到飞天山的时候,却想象不出它会是铸剑炉所化,这本就是一个小山包,对于见惯了南岭山脉的崇山峻岭而言,飞天山真的不是一座山。
来到蕴光塔的时候,厉浮生和东方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而早上阳光灿烂的天空也慢慢地堆起了一片淡淡的阴霾,不到九点,却已经恍若黄昏。
与蕴光塔唇齿相依的佛掌槐已有大半枯死,上面钉满了大小不一的铁钉,沧桑而古怪。横生的枝干果然犹如一只只张开的手掌,与蕴光塔隐隐呼应。
“你似乎对蕴光塔很感兴趣?”厉浮生笑着问道。
凌天宇笑了笑说:“我只是在想当时第一个发现这里有宝物的人到底从塔底取走了什么东西!”
东方阖扶了扶眼镜道:“公认的一个说法是一枚古钱,而传说却认为有人取走了镇塔之宝—五色佛舍利,这也是导致飞天山香火消失的原因!”
凌天宇轻声道:“东方教授也认为蕴光塔的存在是为了镇压乾云和坤雨神剑的戾气?”
东方阖笑了笑道:“这很容易就能够想象到,在大夏的文化中,佛为驱魔破邪的象征,而剑乃是凶器,尤其是乾云坤雨这等绝世神器,更是大凶之物。名山古刹很多,何以只有这样一座小小的土包能够以佛光山而名之?”
“东方教授果然见解非常,不知道东方教授对五色佛舍利又是如何看待的?”凌天宇又问道。
东方阖淡淡地说道:“所谓的佛教圣物,不过是一些稍有修行的人留下的骨骼而已!凌先生好像对这些传说轶事很感兴趣?”
“随口一问而已,不知道我们要如何入手?”
虽然天气略显阴沉,似乎在孕育着一场微雨,原本是不能阻止游人的雅兴,不过厉浮生自然有办法让其他游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不会来到蕴光塔附近。
他从背包里取出摸金龙盘,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沉声道:“既然我们达成了委托,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摸金龙盘就已经不属于我了,因而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里存在着一座阵势,掩盖了本来,我们需要借助摸金龙盘的力量来找到入口!”
厉浮生轻轻地咬破了中指,将两滴鲜血滴在了摸金龙盘中央太极图的阴眼和阳眼的小小指针上。
凌天宇的眼前不由得一阵恍惚,摸金龙盘上围绕着中央八卦图的刻画着天干和地之的两个同心圆一正一反缓慢地蠕动起来。不错,是蠕动,好像那里盘踞着两条活物,正在慢慢地将身体舒展开来。这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差异,因为摸金龙盘的形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摸金龙盘恢复原样,明显可以看出天干和地之的排列已经发生了改变。
在龙盘中央的八卦图上,阳眼中的指针稍微长一点,呈现出淡淡的黑色;阴眼中的指针稍短,是一种煞白之色。
在传说中,摸金联盟进行掘墓的时候有着诸多禁忌,而持有摸金龙盘则百无禁忌,阴阳指针可以分断阴阳,不过虽然有着摸金龙盘的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使用。
阳针轻轻地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旋转而成为一个漆黑的圆圈,而阴针却依然静止不动。
厉浮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厉先生,怎么了?”凌天宇奇怪地问道。
厉浮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影响着摸金龙盘!”
“锵!”突然之间,一缕尖细的犹如长剑出鞘一般的声音狠狠地刺入凌天宇的双耳中,以他的修为也感到了耳膜鼓胀,疼痛难忍。
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因为他在突然之间感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情绪,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情绪。
“你好像很难受?”耳畔传来了淡淡的声音,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发出来的。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凌天宇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低声问道,他好像在瞬息之间离开了飞天山,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你的身上有圣物的气息,看来你也是漏网之鱼!跟我走吧!”淡淡的声音仿佛具有着一种无穷的魔力,令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