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红昂绕了一个大圈,才在入夜的时候回到了住处,将遇到陶敏蓝的事情告诉了龙翔和云天歌。
龙翔沉吟道:“上一次和天宇通电话的时候,他就让我们留意一个叫陶敏蓝和纳益罗的人,看来就是她了,她既然懂得那些神秘的秘法,应该是神巫教中人!”
红昂连着喝了几杯清水,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凤鸣笑着问道:“你就是红昂是吧?现在是你主动地告诉我们还是我们让你被动地说呢?”
红昂疑惑地看着她:“你们让我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直接一点吧,流花蛊是怎么回事?”云天歌淡淡地问道。
“流花蛊?你们怎么知道流花蛊?”红昂仿佛被蛇咬了一口,惊叫着站了起来。
“稍安勿躁!”龙天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坦白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红昂低下头喃喃道。
“看来你还是有些顾虑呀,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消除你心中的顾虑!
”凤鸣拿起木台上一个装饰用的铜质烛台,慢慢地将烛台扭成了一个麻花形状,然后她温柔地拉过红昂的右手,轻轻地抓住他的中指,笑着说道:“嗯,以前学了一个什么等量替换,要是将你的手替换成烛台,应该更加好玩一点!”
红昂感到自己的中指在慢慢地扭曲,似乎都能够听见指骨发出的呻吟声,他疼得龇牙咧嘴,惊恐地说:“停…停下来,我说!我告诉你们!”
“这就对了,这才是乖孩子!”凤鸣笑着说道。
龙天暗暗地比对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脸上一片苦色,其实以前龙翔和云天歌他们称呼凤鸣为小魔女,他并没有太深的感受,现在已经越来越感同身受了。
红昂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半年前,我第一次遇见了莲依娜就疯狂地喜欢上了她,可是任凭我怎么做,莲依娜都对我正眼也不看一下,所以…所以…我…我…”
他似乎有什么顾虑,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龙翔轻声道:“所以你就对莲依娜中下了流花蛊,将你的影像投影为莲依娜虚幻中的河神,现在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楚黎族蛊术,只有女子能够掌控,你的流花蛊是哪里来的?第二个问题,在你之前,还有没有人中过流花蛊?”
“想好了再说,我可是听得很仔细的!”
不知何时,凤鸣的手上又拿起了铜质的烛台,慢慢地恢复了原样。
红昂恐惧地看了一眼慢慢变化的烛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轻声道:“流花蛊是奶奶给我的,她…她叫冬娜,在苗荒,只有我奶奶一个人掌握了流花蛊的制作方法!至于还有没有人被下了流花蛊,我真的不知道!”
凤鸣干脆地将红昂一掌打晕了,正在这时,龙翔的手机响了,是月上柳梢,他们来到了飞龙镇。
从飞龙镇到峒河楚黎寨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云天歌轻声道:“看来流花蛊是真的存在,龙少,我有一个感觉,流花蛊绝对不是第一次出现,否则陶敏蓝就不会半路拦截红昂,她应该也知道流花蛊的事情!”
龙翔点了点头:“这个陶敏蓝是天宇他们在江渝市遇到的,这二者之间也许有着什么联系,等他们过来就一切都清楚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月上柳梢那辆略显破旧的越野车出现在了峒河楚黎寨,几人见面之后略微寒暄几句,各自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陶敏蓝的姐姐陶心兰?她现在什么地方?”龙翔疑惑地问道。
“刚到飞龙镇她就离开了,不过我想她还会来找我们的!如果这个红昂说的是真的,当初一定是曲雷阿让他的奶奶冬娜给陶心兰下了流花蛊!才会出现后来的一系列事件!”月上柳梢轻声说道。
凌天宇沉吟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整件事情存在着几个疑点?”
云天歌点了点头:“第一,既然陈东河他们四人残忍地杀害了陶心兰,这十几年以来,他们一定会有多远走多远,绝对不可能突然之间聚到了一起!而且当时陶心兰的失踪连守护局也没有接到报告,因此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杀的人,又是谁让他们一起回来了?”
龙翔轻声道:“第二,种种迹象表明,陶敏蓝应该已经知道了陶心兰被害的经过,那么麻央自然知道,他又为什么会让陈东河在服务区里等着你们?”
“第三,陶心兰化身为煞,显然是受了即将出现的百鬼夜行现象的影响,以她现在的能力,杀死曲雷阿和陈东河四人易如反掌,她却没有如此做,而是和我们一起来到了飞龙镇!如果说她忘记了仇恨,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仇恨在支撑着他的灵魂!”月上柳梢轻声道。
凌天宇点了点头:“第四,陶敏蓝、陶心兰、麻央、神巫王还有十二神巫,他们之间应该有一种我们还不知道的联系,甚至是那个冬娜,也与神巫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没有说出来!”花五哥突然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