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他取出十块下品灵石，“这是定金。”
老板眼睛一亮，连忙将冰魄花包好：“小哥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这位公子，这株冰魄花，我要了。”
韩石转身，看见一名穿月白道袍的女子站在身后。她面容被面纱遮住，但眼尾的泪痣却格外醒目——正是菡云芝！
“菡姑娘。”韩石微微颔首。
菡云芝的目光落在韩石手中的冰魄花上，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厉铁”木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厉铁’？”
韩石点头：“正是在下。”
菡云芝抿了抿唇：“这株冰魄花，我百草堂要了。公子若是不急，不妨让给我。”
韩石望着她，心中明白——菡云芝需要冰魄花，或许是为了炼制某种丹药，或是给宗门的长老用。他若坚持买下，难免显得刻意。
“无妨。”他笑了笑，将冰魄花递给她，“姑娘既需要，便拿去吧。”
菡云芝愣住了。她没想到韩石会如此轻易让出。她接过冰魄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清心丹’，是我亲手炼制的，能解百毒。公子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韩石接过瓷瓶，入手微凉：“多谢姑娘。”
菡云芝又道：“公子今日在擂台上的表现，我很惊讶。没想到，你竟有这等实力。”
韩石摇头：“侥幸而已。”
“不。”菡云芝望着他的眼睛，“你的剑法沉稳，灵气运转圆润，绝非侥幸。只是……你的灵根，似乎不太好？”
韩石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菡云芝的感知极强，几乎要看穿他的伪灵根。
“是有些差。”他坦然道，“不过是资质平平罢了。”
菡云芝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心疼：“资质固然重要，但心志更重要。公子的沉稳，便是最大的优势。”
她顿了顿，又道：“升仙大会还有三日，公子若有需要，可来百草堂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韩石望着她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菡云芝转身离开，背影轻盈如燕。韩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或许，在这冰冷的修仙界，总有一些温暖，值得他去珍惜。
“韩哥，”张铁小声道，“菡姑娘对你……好像很有好感。”
韩石摇了摇头：“或许只是欣赏吧。”
菡云芝的话，让他想起了墨老。当年墨老也说过类似的话：“资质是天定的，但道，是自己走的。”或许，他的路，本就该比别人走得更难些，但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步才会更踏实。
“走，去采买药材。”韩石收起思绪，“升仙大会临近，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
三人继续往前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韩石望着前方的路，心中渐渐明了——无论前路多艰，只要有这些温暖的人相伴，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