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话意味深长：“比如，精灵族的态度，比如……一些隐藏在水下的古老存在的态度，再比如……像万象居这样，充满变数的‘新兴力量’的态度。”
沈墨明白了。龙族也在观望，在权衡。它们不会轻易屈服，但也不会贸然当出头鸟。它们希望看到更多的反抗力量，希望有人能试探出财团的底线和真正实力。
“星辉阁下，如果我万象居，选择不屈服呢？”沈墨直接问道，目光直视银龙虚影。
星辉的龙瞳微微收缩，似乎没料到沈墨会如此直接和强硬。它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果店主有此决心，我耀阳之鳞氏族，可以在情报共享、以及某些‘非直接’的领域，提供有限的合作与支持。但公开的、全面的盟友关系……在形势明朗之前，请恕我族无法承诺。”
这已经是龙族在当前形势下能给出的最现实的答复了。有限的合作，暗中支持，让万象居去试探，去扛雷。
沈墨并不意外，也没有失望。与龙族打交道，本就是与虎谋皮，能争取到有限的支持和情报共享，已经是不错的开局。
“我明白了。”沈墨点了点头，“感谢阁下的坦诚。关于联合其他势力一事……”
“翡翠之庭的精灵族，我们已经初步接触。”星辉接过话头，“他们同样愤怒，但更为谨慎。其他一些中小型文明，大多惶惶不可终日，难以形成有效力量。目前看来，有意愿且有能力进行一定抵抗的，除了我族和精灵族，或许就只有……店主你的万象居了。”
形势，比想象的还要严峻。潜在的抵抗力量寥寥无几，且各怀心思。
“特使大概多久会到？”沈墨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根据航速估算，最多不超过二十个标准日。”星辉给出了一个紧迫的时间表。
二十天！留给沈墨准备和串联的时间，不多了。
结束了与星辉的通讯，沈墨独自坐在会客室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垄断与霸权……要求站队……”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没有任何畏惧，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政哥，刘彻陛下，仲景公，”他在心中呼唤，“看来，我们想安稳‘消化’的计划，要暂时搁置了。”
“无妨。”嬴政的意志如同磐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等霸道行径，与独夫何异？必遭反噬。”
“哈哈，这才有意思！”刘彻大笑，“与这等庞然大物周旋，方显英雄本色！合纵连横，便是要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张仲景也温和而坚定地说道：“老朽虽不擅争斗，但必竭尽全力，保障后勤，稳固根基。”
有了老祖宗们的支持，沈墨的信心更加坚定。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虚拟景象），望向广场上那些依旧带着忧虑神色的访客，也望向那无垠的、被环宇财团视为自家后花园的浩瀚星海。
“想让我万象居站队？想让我沈墨低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可以。”
“但，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有没有这个胃口，吞得下我这块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