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梭温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负责矿场安全的岩吞,带着一身酒气找到了他。
“司令,我……我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
岩吞大着舌头,眼神却透着一股清醒的焦虑。
“兄弟们不是怕吃苦,是看不到头啊!
以前跟着您,虽说危险,但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痛快!
现在呢?天天跟石头、木头打交道,拿那点死钱,好多兄弟家里的婆娘都有怨言了!”
梭温看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火,只是沉声问:
“岩吞,连你也有这种想法?”
岩吞低下头:“司令,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我知道了。”
梭温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管好你手下的人。告诉大家,再坚持一段时间,好日子很快就会来。”
将半信半疑的岩吞送走,梭温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意识到,光靠高压和空头许诺是行不通的。
几天后,一个“商人”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岩吞。
在一家简陋的边境酒馆包间里。
这个自称来自泰国,做珠宝生意的男人,在确认安全后,露出了真面目。
“岩吞队长,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曹先生的人。”
商人压低声音,“曹先生很欣赏你的能力和在兄弟们中间的威望。”
岩吞心中一惊,手立刻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队长。”
商人笑了笑,推过去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这只是见面礼。曹先生知道你和兄弟们现在过得不如意。跟着梭温种树挖矿,能有什么前途?”
他观察着岩吞的神色,继续蛊惑道:
“曹先生说了,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带着你的兄弟们,去柬埔寨。
那边园区照开,票子照赚,女人照玩!比在这里当苦力强一百倍!
事成之后,你就是新地盘的二当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看着那一袋子美钞,听着这诱人的承诺,想着手下兄弟们的抱怨,岩吞的心剧烈地动摇起来。
但他对梭温还有有几分旧情和敬畏,犹豫道:
“司令待我不薄……”
“梭温?”
商人嗤笑一声,“他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
现在他的主子让他转型,断了大家的财路,就是不把你们这些兄弟的死活放在心上!
良禽择木而栖,岩吞队长是聪明人,该为自己和跟着你的兄弟们想想了。”
岩吞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去碰那袋钱,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嘶哑地说:
“……让我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梭温的指挥部。
夜枭派来的顾问将一份报告放在梭温面前:
“司令,我们监测到异常资金流动,并且截获了一些加密通讯的片段,指向曹家正在试图接触和策反我们内部的中高层军官。
目标可能包括……岩吞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