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抬起头,关切地问:
“你大伯那边……怎么说的?”
“我把钱借给堂哥了。”
江辰换好鞋回道。
刘慧紧接着问:
“说好什么时候还了吗?”
“说清楚了,两年为期。”
刘慧听后松了口气。
他深怕儿子装大款,说什么不用还的话。
江辰追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刘慧叹了口气,无奈地指了指他的小房间: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江辰疑惑地推开小房间的门。
只见原本空着的床铺和书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盒、水果篮和保健品。
“这都是谁送的?”
他惊讶地问。
“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送来的。”
刘慧语气里带着疲惫和不满:
“你爸昨天在老家群里多说了一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赚了一千多万。
这不,全是上门来‘走动’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借钱。”
眼前这幕,恰如那句老话: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辰看着满屋的礼物,眉头微蹙。
随手拿起一盒包装精美的保健品看了看,又放回原处。
“这些东西,明天我都给退回去。”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刘慧有些犹豫:
这……不太好吧?都是亲戚,面子上过不去……
江辰转身,目光看着父母:
这些礼不是白送的。今天收了礼,明天他们来借钱,我们借是不借?
借给谁,不借给谁?借多少?
江建国叹了口气,搓了把脸:
“怪我,昨天回家多喝了两杯,嘴上没个把门的。”
“爸,不怪您。”
江辰在父母中间的沙发坐下:
“钱是我的,怎么处置,我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继续道:
“大伯家的情况不同,江星结婚是正事,这钱我借得情愿。
但这些平时不走动的亲戚,突然上门,无非是看中我兜里的钱。这样的,我不要。”
刘慧仍是忧虑:
“可这样一来,怕是要得罪不少人。现在人嘴杂,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让他们说去。”
江辰语气淡然:“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真正的亲戚,不会因为我不借钱就断了往来。
而那些冲着钱来的,断了也没什么可惜。”
他看着父母担忧的神情,语气放缓:
“明天谁再来,你们就直接推到我身上,说钱都在我这里管着,我做主。坏人我来当。”
夜深人静,江辰躺在床上,思绪纷乱。
原来有钱也会带来烦恼,总有人在不远处惦记着你的钱。
仇人是怎么来的?
有时是花钱买来的,是步步退让让出来的,